其他挣扎,仿佛认命了一般。
萧元祁因此愈发兴奋:“你不是说自己是周钰的妻子吗?朕还当真好奇,若把你的尸体扔到周钰面前,他到底会有多痛苦?”
祝绒却扯了扯嘴唇,断断续续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萧元祁一怔,正想说她何来的底气说这句话,头部突然便被身后挥来的烛台重重一击,整个人被打倒至一旁,尚未反应过来,便遭殿中的第三个人掐住了脖子。
他的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头似乎被祝绒的咳嗽声敲击着,疼得厉害,四肢发软,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拼命眨眼,意欲驱赶眼前笼罩的迷雾,想要看清伤他之人的模样,可在看清之前,他便听到了一t道极其熟悉的声音。
这道声音,曾于无数个日夜,在他的枕边响起。
“在你的眼里,我也只是一只蝼蚁吗?你可曾珍惜过我的真心!!”
姜玥的眼中,半是怨恨,半是悲伤,望着往日自己深爱的夫君如此狼狈,她却没有半点松手的念头。
她一直躲在墙角隐秘处,听着,看着,纠结着,一遍遍失望着。
这个人已经彻底变了,又或许,她从未真正看透过他。
所以当她看到祝绒落入下风,终是狠心拿起了那个沈重的烛台。
萧元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姜玥,张着嘴许久,才挤出几个字。
“阿玥……怎么……可能……”
姜玥笑着,却又在哭着,手上的劲儿松了些许:“萧郎,你这是开心,还是生气啊?”
萧元祁艰难地呼吸着,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头部失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你……没死……”
姜玥笑得扭曲,泪如雨下,滴湿了萧元祁的脸:“我这具身体是死是活,在你眼里有何区别?”
“你是皇后……怎么能……串通那些狗贼……伤我……”
“皇后早死了!那个爱你的姜玥,愚不可及的姜玥,早便被你亲手杀死了!!”
姜玥猛地加大了手里的力气,大声哭喊着,“我是范红梅!我是善儿的母亲!我是太子的母后!!我要送我的孩儿坐上你的位子,你不肯让,便只能去死了!!”
独自照亮一切的那盏宫灯摇曳不断,阵阵青烟从并未完全闭合的灯罩溢出,轻轻袅袅。
姜玥看萧元祁瞪着眼,手脚的挣扎逐渐无力,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那一刻降临。
至少,她已经给了他一个痛快,二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便再不相欠了。
然而,忽有一道刀剑碰撞声响起,仿佛炸药一般,激起万丈水花,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外面有人打斗起来,声音之杂乱,至少不下二十人。
姜玥欲加快速度了结这一切,怎知殿门猛地被人撞开,当她回头望去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方才还趴在地上咳嗽的祝绒,已被闯入之人以匕首抵住喉咙,挟持着站了起来。
“给我住手!!”
萧元祁已然有些恍惚,却又因为这道同样熟悉的声音而恢覆了几分清醒。
姜玥见状,手不禁一颤,当即便松开了不少,但仍钳制着萧元祁。
“不准杀他!”韦慧白长发披散,脸上不着半点妆容,衣裳也穿得凌乱随意,声音再无半点往昔的娇柔,“立即放开他!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因空气迅猛灌入,萧元祁剧烈地咳嗽起来,挣扎着要往韦慧白那边爬去:“慧……慧白……快……救朕……”
怎知韦慧白冲他大喝一声:“你这个老东西!我看着你便觉得恶心!!闭嘴!!”
萧元祁一口气没能喘过来,险些要被自己的唾沫呛死,咳嗽得愈发厉害。
“你!”韦慧白疯了一般勒着祝绒的脖子,用刀指了指姜玥,“让这老东西立即给本宫写一道圣旨,传位给我的孩儿!我忍了他这么多年,还被他羞辱至此,做皇太后的好事怎么能被你抢了!这大梁是我的!是我应得的!”
“慧白……你……你竟然……”
“快让他写!否则我就一刀送这个女人归西!”
祝绒仰着下巴,闪躲着已经沾上她鲜血的刀刃,垂眼望着姜玥,眼中的无助分外明显。
姜玥看向半掩的殿门,虽看不清楚,但外面打斗声仍在持续,应当是韦慧白带来的人与别人打了起来。
照理说,萧元祁的侍卫已悉数被灯中迷香药倒,那这个“别人”,除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