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安康,不让我担心,便是不负他们的嘱托。”
祝绒瞥了眼泪眼朦胧的张然,忍不住添了一句:“我的徒儿可是为了找你,在河里泡了一宿,风寒至今尚未痊愈,你敢辜负她,我就让你所有的哥哥宰了你!”
张然被祝绒威胁得往秦臻那边缩了缩。
祝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好可怕……
他略带同情地看向周钰,却见周钰满脸骄傲,好像在炫耀一般。
张然撇撇嘴,这两人真是一丘之貉,还是他的姐姐最好了。
他擡头朝秦臻望去,想对她笑笑,然而她也用拇指划过脖颈,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
张然:……
他有一种想要抱着周父周母和九位哥哥墓碑大哭一场的冲动。
*
回到齐州作坊时,已将近亥时,再热闹的街道,此时也已归于宁静。
祝绒收的小徒弟见她回来,便与范青梅一同回了隔壁祝绒买下来的房子里歇息。
祝绒有些累了,想泡一会热水,周钰马上殷勤地给她烧水,尽心尽责,只是在最后关头,也一同挤进了她的浴桶里。
春夜温暖,浴堂中热气氤氲,轻烟袅袅。
祝绒倚在周钰的胸口,轻轻吻过他身上许多新疤,心疼得又去吻他的唇,渐渐整个人便变成了水,缠在了周钰身上。
怎知今日周钰极为反常,竟只是与她吻了一会,便说要起身回房了。
祝绒十分不满足,但考虑到他方才醒来一天,也许体力不支,又好面子不愿明说,便放过他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生闷气,独自在浴堂待到热水都用完,才磨磨蹭蹭地回房间。
她在门外将怨气都憋紧了,才推开门,却发现房中多了一个大箱子。
周钰半卧在榻上,衣襟半敞着,朝她神秘地笑。
祝绒眯了眯眼:“狗男人,有什么好笑的?这是什么?”
“是为了哄夫人开心,特意准备的礼物。”周钰往那箱子扬扬下巴,“夫人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祝绒觉得周钰在耍花样,半信半疑地走到箱子前,打开时还往一旁躲了躲,怕里面弹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但并没有东西弹出来。
箱子里满满当当装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物件,有鞭子绳子,有铁链,有好像镣铐一般的项圈,还有……铁棒……
祝绒拎起那栓狗的项圈,还摇了摇上面的铃铛,不敢置信地看向周钰。
她想笑,觉得这只是大胆的玩笑,但看着周钰的神情,还有那半卧在榻上的姿势,那敞开的衣襟,又觉得……
“你真的……你认真的?”祝绒甚是意外,已有些语无伦次。
周钰轻笑一声,坐起来将祝绒揽到床边,握住她拿着项圈的手,仰头低声道:“夫人不是喜欢看话本吗?”
祝绒顿时像被砸了一个火球,浑身都烧了起来,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只是她的玩笑话……
周钰擡起她的手,教她把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把铁链的一端放入她的手心:“今夜,我想把夫人哄开心了。”
祝绒望着周钰泛红的脸和耳朵,连眨眼都忘了。
她咽了口唾沫,攥紧手心有些冰冷的铁链,微微晃了晃,项圈上的铃铛随之叮叮作响,和周钰那勾人的笑容撩得她呼吸越来越紊乱。
狗男人……竟然这样勾引她……
那……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祝绒狠狠在周钰唇上啃了一口,随即把铁链拴在床架上,转身往外跑。
周钰:??怎么还逃跑了?
他忙起身去追,怎知那铁链一下子将他拽住,床都被扯得挪动了些许。
“你去哪里?”周钰急声朝已经跑下楼的祝绒问道。
祝绒没有回答,周钰只能等在原地,有些无措和无奈,听着祝绒在楼下捣鼓一番,开了门又关门,这才咚咚跑回来。
许是跑得急,她的脸蛋涨得红彤彤的。
“你去做什么了?”周钰不解道。
祝绒走到周钰身前,手指拨了拨两个铃铛,勾唇一笑:“难得夫君如此有兴致,我自是要挂牌子,明日闭店休息一日。”
周钰意外地扬扬眉:“夫人能折腾这么久?”
祝绒搂着他的脖子,一点点推着他回到床榻上,整个人扑了上去,将周钰压在身下。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