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

半个月后就是这学期的期中假期，算上周末足有一周多，于是路城回了一趟洛杉矶。

路城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梁雾除了忙着要写作业，覆习期中考试的内容，还有处理lab一些相关工作外，她更是在抓紧时间准备十二月一号截止的博士申请。

这期间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梁雾的选校阶段在八月底就已经完成，又在开学时便与自己研究兴趣方向匹配的导师发邮件沟通。到目前为止，几乎她选择的导师都对于她有很积极的回覆，甚至有两三个教授提出要和她先做一个非正式的面试作为初步了解。

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推进，路城只知道她这段时间也很忙碌，两个人除了日常会联络一次外，几乎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就算是热恋期的情侣间，也该需要有各自的生活和空间，梁雾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是难捱的地方，如果非说一点，她倒还是挺想念睡觉时身旁有个人在的感觉，能让她安心熟睡。

路城的爷爷奶奶年纪很大了，这两年身体状况也在变差，所以他回了家基本上就是变着法子哄老人家们开心。

这天下午，路城在院子里陪爷爷下围棋。

室外天气极好，是个穿短袖短裤就会很舒适的温度。

路城棋艺只能算作入门，要是论起来真的棋艺，他同爷爷之间差不多要相差了一百个自己，但陪老人家无非就是图个高兴，边聊天边玩，也不太遵守时间，一盘棋下来拖了很久。

路城的奶奶对自己的这位大孙子偏爱有加，和家里工作的阿姨端着切好的水果盘走过来，放到太阳伞下的茶几上，敦促他快些吃，凉爽着呢。

他与父母关系不算亲近，但对于从小就亲手带自己的爷爷奶奶孝顺有加，长辈们希望他做什么他也会尽可能地去满足。

手机震动了两声，他顺手去摸裤子口袋，平时除了梁雾也没人会找他。

是梁雾告诉他，刚和一位导师进行了视频通话，算是简单的提前面试，进行得很顺利，对方也表示愿意继续与她探讨，并鼓励她在递交申请的时候也同样去申请校外的研究资金。

“教授还说如果有需要帮忙检查研究计划的话可以发给他……”

他悄悄勾了下嘴角，迅速打下‘congrats’，又怕对方觉得敷衍，加了句‘真心的，为你感到开心’。

应该是鲜少见到他这么不由自主又真心实意的笑容，路城的奶奶笑眯眯地试探问：“我们小城是不是交朋友啦？”

路城爷爷在收棋盘，听到老伴儿问这话也不继续了，等着孙子回答。

路城本身也没想过要瞒，既然被问到，自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奶奶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他的手，拍了拍手背，问了一些长辈们常问的问题，爷爷就在一旁听着，路城也是有问有答，不至于说将梁雾夸上天，却也真真切切讲了她的优秀。事实上，她的一切在路城眼里都是好的，都是旁人所及不上的。

晚上两个人视频通话时，路城还提起了这茬。

梁雾正在进行晚间护肤环节，薄薄一层的面膜刚被她服服帖帖的贴好在脸上，就听见路城将这‘爆炸性’消息告诉自己，又因为面膜的原因，她只能稍微睁大眼睛，做不出其他更多的夸张表情。

她连忙问路城都说了什么，脸都怼着镜头近了好几公分。

“这么紧张？”视频另外一头的人却不慌不忙，挑了下眉毛，似乎看她这样还挺高兴。见梁雾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又得逞地笑了，“——就不说。”

梁雾气得喊他名字。

路城见好就收，伸手碰了碰额前的刘海，“说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是我长这么大为止最欣赏最喜欢的人，我说我非你不可了。奶奶问我那人家姑娘呢？我说她啊，没了我也会有更好的人追。”

梁雾急了，“你在奶奶面前瞎说什么！”

“这么快就改口了？”他反挑了重点，语调轻佻，瞧见屏幕里梁雾瞪着眼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但我也说了，我说——”

梁雾下意识又凑近了屏幕点。

见状，他也向镜头前移了移，“我说除非她主动不要我了，否则再好的人都没我有趣。”

梁雾楞了一两秒，随后哈哈大笑，直到感受到脸上的纸面膜开始不听话地四处乱窜才合上嘴，但仍然阻止不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尽管自己的脸孔此刻看上去十分滑稽，梁雾还是忍不住说：“想你了。”虽然才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