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拿了好处!
心中主意已定,太后故作为难,“哀家知晓你心中有大义,可是世族也并非好相与。”
萧宴一派清正,同那些迂腐古板的谏官一般无二,皆有为国为民,不惧生死的超凡脱俗。
“古人有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微臣愿效仿先辈,覆大晋国泰民安,承平盛世!”
说完,萧宴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太好意思,“臣愿以身卫国,只是想同太后娘娘和陛下讨份恩典。”
饶是对萧宴心有顾忌的太后,心中的热血也被说得沸腾。
如此有才干之人,可惜!可惜!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若是旁的,哀家恐怕爱莫能助。”
太后大抵也能知晓萧宴要讨什么恩典,可她就是不愿给,不若真叫他得了好处,那还怎么压制?
萧宴非常善解人意道:“不敢叫太后娘娘为臣坏了规矩,只是想请太后娘娘在命妇进宫时,拦下她们的牌子。”
听到只是要求如此,太后并不觉得萧宴能够抵挡住世族的冲击,稍作一想,便也同意。
“成,皇帝那边你想讨什么恩典?”
并不是太后想要询问,只是她怕萧宴又跑去觐见,故而先问上一问。
萧宴笑得腼腆,“此事得罪之人不知凡几,微臣唯恐尚未施行便被寻了由头关入天牢。陛下圣明自当不会被奸人蒙蔽,只是人有万般无奈,臣可以身殉国,却不能叫大业止于微臣。”
“微臣斗胆,想请一封赦免书。于策之行,律令之下,不可施罪。微臣年岁尚轻,恐不能服众。故尔欲同贤亲王丶南国公丶永定侯丶宣平侯丶福慧长公主殿下一同施政。”
贤亲王和南国公同是宗室之流,可却不同于一派,因个人想法不同,彼此是两看两相厌。
贤亲王乃先帝的非同生母兄弟,此人先天腿疾,好贪玩享乐,所行皆是纨絝子弟乐子,心无大志,却也知晓分寸,从未鱼肉百姓,算得上是心思纯良。
南国公是忠诚的保皇党,一心只想发展大晋民生,三句话不离百姓,成天有数不完的忧愁,天生忙碌停不下来的命,自然看不上不思上进的贤亲王。
永定侯则是自诩清高,不论吃穿住行还是为官之道,皆是行廉洁奉公之道。据说先帝曾看不过眼赏赐他一座宅院,他完全不怕先帝不满,转头将宅子卖掉,财银捐给穷户,自己一家子还是居住在破旧的老宅。
吃穿住行皆与寻常百姓相同,深受百姓爱戴,其他官员对他是厌烦不已,可其为人光明磊落,竟是丝毫没有错处可抓。
只他一人孤立了整个朝廷官员,从未加入任何党派,觉得他们是结党营私,沽名钓誉之辈,谁都看不上,包括晋元帝。
晋元帝对于他这个硬骨头,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没有由头发落,针对又显得自己欺负老实人,便也一直留在朝堂时不时碍眼。
不过对于他的为人,晋元帝自当信重,不若也不会命其同为共理朝政,正是因为他行事公正,不偏不倚。
宣平侯和永定侯走的是相同路线,不过他没有永定侯那种过于清高的执拗。其人和善,清流党派之首,于行兵打仗方面极具有天赋,继晋安将军夫妇后第二之人。
说来他也挺倒霉,永远屈于他人之后。晋安将军夫妇在时,旁人喜欢拿他来做比较,说他不如前者。晋安将军后,两人位承同,又有人觉得他不如永定侯,言永定侯才是真正的清流。
大半辈子都在和人暗中较劲,可憋屈的是他的对手从未同他较劲!
福慧长公主并非太后所生,而是先帝在位时,从宗室过继她名下。
作为宫里唯一一位公主,福慧长公主性格骄纵跋扈,却极为孝顺,只是性格有点跳脱,有违夫为妻纲之常。
年轻时她招了个状元当驸马爷,那驸马和其家人意图骑在她头上,还偷养了妾室。闻之此事后,她冒天下大不讳,将驸马和他一家子,以及那名妾室一同发落,驸马爷更是直接被捆绑沈塘。
驸马家人状告福慧长公主,晋元帝却道:公主先为君,而后为妻。驸马身为臣子,却对君主不忠不仁不义不贞,乱君臣纲常,其父母无教子之德,反助纣为虐,一家当罚。
自此无人敢对福慧长公主有觑觎之心,其倒也看得通透,养了一干男宠在府伺候,虽声名不佳,却日子过得潇洒。
最主要的是,福慧长公主是太后的人!萧宴这意思是要叫她的人,分一杯羹?
太后心中一动,若是能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