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声音从指缝中瓮声瓮气传出来,“女儿知晓,只是女儿和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大长公主:“……”
这事都过了这么久,她脑子怎么还没转过弯来呢!?
大长公主松开她,倚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有些心累。
“本宫没想让你嫁给太子,太子也没那个想法,你大可安心。”
“你再好好想想。”
文庆沈思了一会儿,又瞪大t眼,“娘,您该不会是想要撮合大堂姐与太子殿下罢!?”
大长公主:“……”
可喜可贺,终于让她给想出来了。
虽然如此,可大长公主依旧没有感到欣慰。
倘若以她女儿这般迟钝的性子,进入那纷争当中,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只能由她这个当娘的,好好为她筹谋,后半生才能高枕无忧。
“嗯。”大长公主恹恹应道。
大长公主这边心不在焉,文庆那边可就有如进了水的油锅,瞬间蹦跶起来。
“娘啊,我的亲娘啊!您是怎么想的?女儿不适合太子殿下,难道大堂姐就适合了吗?”
“女儿虽然没有见识过,可从爹看您的眼神中,也能窥出一二!太子殿下看大堂姐的眼神和态度,根本不像是有情愫的那种!”
“说个不甚中听之言,便是太子殿下观咱们家盛水用的茶盏,都比看大堂姐有温度!”
她叽叽喳喳,“这哪能行啊?这根本就不行啊!娘啊,您这次千万得听女儿的,万万不可从中掺和!不若这可不是结亲,这是结仇啊!”
大长公主:“……”
很欣慰她女儿终于能想明白,但心里还是很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面色不显,“哦?这又如何?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无感情又如何?谁家的女子不是嫁娶后才好起来?”
文庆急得团团转,她疯狂挠了挠头,“这不一样!”
“如若太子殿下有意倒也罢了,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像是那种任人摆布之人!”
大长公主故作不为所动,“世间之事,哪能如此随心所欲?你如何这般急躁?如若文淑嫁给太子,这对你和文家来说,可是好事。”
文庆满脸抗拒,“什么好事啊?我看是祸事还差不多!”
“即便咱们这次得逞,可谁能保证太子殿下心里不记恨?这人心里一记恨,祸事可不就来了?而且太子殿下是储君,日后……滔天之祸就在眼前啊!娘,您……”
话没说完,院外下人慌忙来报——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文大小姐落水了!”
大长公主心里一咯噔,心道该不会是文淑在她这儿受气,愈发想要攀附太子,这才使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
越想越气,毕竟这次赏花宴是她举办,如若叫文淑得逞,世人如何看她?陛下如何看她?
外人不知晓的还以为她专门为太子设鸿门宴,想要将夫家侄女塞给太子呢!
大长公主面色阴沈,“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下人垂首应答:“回殿下,不久前文大小姐从您这离去后,许是心里烦闷,遣散了身边下人,独自在凭栏亭散心。”
大长公主眉头微蹙,心里是愈发不妙。
之前她没想到文淑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按原计划,凭栏亭是她特地为文淑和太子清场之地。
可惜她当时只顾着考教女儿,却是忘了叮嘱下人莫要按原计划行事。
所以如今,下人应当还以原计划行事,引太子去往凭栏亭,才叫文淑钻了空子。
若是文淑落水,太子身边的宫人又被引开,人命关天,太子又不能见死不救,那么恐怕真的会叫文淑得逞!
大长公主心中暗恨,也是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想得那么全面!
她紧紧攥手,就要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却听下人接着道:“也不知怎么的,文大小姐不慎落水,小的听闻呼救声起,便连忙赶了过去。”
大长公主心里狞笑。
不知怎么的?还能怎么的?文淑不就打着想要以清白名义赖上太子么?
下人继续道:“当奴才赶往凭栏亭,只见湖中落水的不止有文大小姐,还有康义侯府三小姐,孙家表小姐,广家五小姐,廉家二小姐……”
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活了这么多年,她什么没有见过?如今这场面,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