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硬逼也让他改了这好男风之事!”
孝贤皇后:“……”
孝贤皇后有些恍然失笑,心下微暖。
年少之时,她也幻想过,效仿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后来选秀被留了牌,再到后来成为妃嫔,再到后来成为皇后,心里不是没有遗憾。
不过世间大抵这般,总是不会那么如意。好在景和帝在历代皇帝来,已经算是对妃嫔比较好的皇帝,对她也有几分情谊。
比上不足比下有馀,或许便是这样。
人不能太过贪心,如今这般便好。
收好心中覆杂的思绪,孝贤皇后淡笑道:“谢陛下关心,臣妾无恙。”
“陛下所言甚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区区小事,倒也不必为此多做分忧。”
“陛下您如今正值壮年,即便太子惹了事,您可是他的父皇,又有什么是您摆平不了的事呢?”
这话说得景和帝心中熨帖,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他下颌微擡,骄傲得像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
“皇后所言极是,朕可是他父皇!有朕在,谁也别想越过朕,去欺负太子!”
孝贤皇后依然在笑,不过话锋一转,“陛下威武,只是……”
“此番只是咱们心中猜测,还需问问太子才是。”
景和帝点点头,不过心中早已经把萧宴打入好男风一类。
同孝贤皇后说开,景和帝心中想着这事,也按/耐不住,闲聊了几句,又风风火火离开坤宁宫。
看着景和帝离去的背影,孝贤皇后的笑容中,充满了深意。
如今太子已经长大,幼时的宠爱,又能伴随多久?或许现在陛下还是宠爱,可人总有老去的一天。
倘若陛下年迈,而太子正值年盛,人的性格很难完全一样,政见上的不合在所难免,届时陛下还会如今日一般想法吗?是否心中还会因此欣慰,而不是忌惮?
自古权势交替,总会伴随着各种风险,有人安然无恙,也有人因此败落。
她的皇儿,真的能成功度过这关吗?
[东宫]
阳光微烈,屋里的冰桶,正泛着丝丝凉气。
不至于太冷,也不至于太热,恰是刚刚正好。
此时,萧宴手中持笔,在洁白细腻的纸张上落下。
字形遒劲有力,有锋芒,却不过于外露。
当景和帝进来时,其实萧宴已然察觉,不过看景和帝自以为悄然无声的样子,萧宴也乐得配合他。
待一段最后一笔落下,萧宴回过身,朝景和帝见礼,“儿臣失礼。”
景和帝对自己蛮得很好的举动,有些沾沾自喜。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也没忘了说教:“身为储君,警惕心可不能少!”
“朕观你近日学武也有所长,明个儿便让闭爱卿和你练练。”
闭爱卿是景和帝的手下爱将,能让景和帝出动此人,足以见得他对萧宴有多么的宠爱。
萧宴笑着道谢:“那儿臣便只能领旨,若有万一,父皇可莫要怪儿臣伤了您的手下爱将。”
景和帝侧眸,“谑,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成!明个儿你便同闭爱卿好好练练,可莫要打了自己的脸。”
“那便请父皇拭目以待!”
二人东南西北地漫天聊,从考教问题,谈到政事上的见解,又谈到了某个大臣的八卦,甚至连烨亲王和苏桃的事情都扒了一遍,景和帝这才意犹未尽想起了他的来意。
景和帝:“……”
啊这,啊这,自家孩子的私房事儿,这让他这个当父皇的,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实在是怪难为情的!
景和帝忍着心里的不适,以及莫名的羞耻,暗戳戳发出试探。
“太子啊,近来心情可有不佳?”
萧宴想了想近来景和帝同孝贤皇后身体无恙,宫里的那位老祖宗也是身体健康,大长公主那里也表明了立场。
东安事情已毕,那位药师的后人也在赴京述职,接下来应当会一切顺利。
他又想了想自以为瞒得很好的烨亲王和苏桃,他们的阴私实则已暴露在景和帝面前,已然不堪一击的那对卧龙凤雏。
可以这样说,如今他已经没有了竞争对手,只要不发生意外,他会非常顺利地从景和帝手中接过权柄……
哦不,或许还有一个危机。
萧宴不动声色看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