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视中，用力地吹熄烛火。

梦境晃荡，一下切换到喧闹的赌场中。

“金永曦”紧张地站在男人身边，而丑八怪手边已经堆砌了大笔赢回来的赌资。

就差一局，他们就能赢回来欠下海哥的巨额欠款。

丑八怪赌红了眼，他小心翼翼将全部筹码推到下注面。

“金永曦”与他不敢喘气，盯着摇盅，直到摇盅停下揭开。

“2，3，4，小。”

但他们下的注是“大”。

全部筹码顷刻间输光。

丑八怪不甘心地道：“不是，怎么会是小，你们这摇盅有问题，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金永曦”拉住失控的他。

礼宾小姐走上来，笑容温柔地说：“先生，如果你还有钱，可以重新下注，赢回来哦。”

最后的“赢”字刺激到男人，他红着眼转身看向疯狂摇头的“金永曦”。

“我们不赌了，没钱就没钱。”

“哥，我们不赌了，好不好……”

“金永曦”第一次喊他哥哥。

但丑八怪只是擡手重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傻妹，还有赢的希望。”

“先活下去再说。”

……

丑八怪不顾“金永曦”的反对，硬是欠了身体摘除器官的协议，他要用这笔卖身的钱，换取大额赌资，再次将输掉的东西夺回来。

丑八怪狠了心地将“她”推出专享室，外面有高大的保镖拦住她，不会让她进来。

“金永曦”见到丑八怪的最后一面，是他逐渐消失在合起来的门的身影。

一小时后，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门后出现，徐徐走上来。

“你好，请问是曾泱小姐吗？”温柔的女声响起。

“金永曦”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擡头望着对方。

“我哥呢？”“她”颤抖着身体，探出身体看礼宾小姐的身后，但都没有发现丑八怪的身影，“我哥呢！”

“不好意思，于先生让我们转告你，他这一次赌输了，请你回去吧。”

“不对，他怎么会输？你骗我，我哥呢？快把我哥还给我！”

“啊……”

十八岁的少女不顾一切地发起疯来，好几个保镖都拦不住她。

最后，是一个人的手刀砍晕了她。

晕倒之前，“她”听见那温柔的女声在说：“愿赌服输，这就是进来赌场的规则。”

“如果你有赌本，你也可以尽快进来将你哥赢回去。”

……

“金永曦”醒来后，她跑回临时住宿的地方，将于荣留给“她”逃命的本钱全取出来。

“她”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将丑八怪赢回来。

地下赌场赔率高，“金永曦”毫不犹豫选择跑到危险的地下赌场。

但“她”还是重走了于荣的旧路，在最后一局，将钱都输光了，还赌上了自己的尾指。

当“金永曦”的手指骨，飞落到染血的纸牌上时，“她”癫狂的思绪，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回来。

“她”就这样趴在牌桌上，呆滞地盯着前方的血指。

明亮的灯光照耀桌面上的一切，周围是麻木仍在赌钱的赌客，血腥与光明就这样怪异地放在同一个空间里。

“金永曦”没有留意到身后来了个男人，只听见男人对荷官说：“怎么将场子搞得那么脏？”

“声哥，我们也不想的，愿赌服输是规矩，大家都按规矩行事……”

这时候，许声远没有后期那么狠辣，加上他看得出是场子里人不服他，他不做出点事，这些人恐怕都不会服他。

“尾指骨带上，带这个女孩去医院。”许声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女孩神情慌乱成这样，都能赢得了这么多钱，这么有天赋的人你们都敢砍……”

“金永曦”轻轻地移动眼珠子，望向不远处为“她”说话的人。

这就是天赋吗？是从连累“她”一生的父母身上继承的天赋吗？

可为什么“她”没有将丑八怪赢回来。

……

“金永曦”的尾指骨，在许声的帮助下，很快缝接回去。

他还询问自己赌钱的理由，“金永曦”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听完这些前因后果，许声沈吟半刻，道：“你们赌钱的场是和兴社管的，那里的确有这个规矩，我可以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