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总裁。
“不过,今天您亲自到法兰克福来,是为了什么呢?啊,当然我听过您会来,但身兼外务部长与副总理之职的您,亲自走这一趟,总让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是因为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与总裁详谈。”
沙赫特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询问,汉斯也直截了当地回答了。
“需要与我商讨的事情......是与政府事务有关的吗?”
“姑且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还是换个安静些的地方继续谈吧。”
汉斯点了点头。确实,以将要谈的内容而言,泄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半点好处。
“来,请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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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沙赫特带着汉斯走进了国家银行深处的贵宾室,亲手倒上一杯酒后开口说道。
汉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首先,请你看看这个。*y_d¢d,x~s^w?./c_o?m.”
“这......是关于美国经济的资料啊。”
“嗯,我是在与美国大使共进晚宴时无意中听说的,最近美国的股市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没错。从休斯政府时期开始的减税政策导致市场上的流动资金迅速增加,股票市场也因此前所未有地活跃了起来。”
“但在我看来,这种增长......已经显得过于炽热了。”
“过热?您是说,目前的资本投入已经过剩,导致美国金融市场可能正面临泡沫化吗?”
沙赫特一边推下眼镜,一边试探地问道,汉斯则点头表示认同。
“这纯属我的个人担忧,但我想......一旦这个泡沫破裂,很可能会重演1907年的金融恐慌——不,甚至可能爆发更严重的经济灾难。”
1907年的银行恐慌已经证明了,一旦美国出事,连带着整个欧洲乃至全球都会受到牵连。
而如今的美国经济早已不是当年的规模,甚至占据了全球经济的四成。若它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嗯......泡沫,泡沫啊......”
沙赫特低声沉吟着,脸色变得凝重。他这会儿才像是坐在国家银行总裁的位置上,而不是刚才那位和气的接待者。
“单凭现在这点资料,还不足以断定美国股市是否真的形成了泡沫,若要得出结论,仍需更深入的调查。”
“我明白。”
“不过,从趋势来看,确实存在这个可能。虽然美国经济正值繁荣,但他们的增长率却在逐渐放缓。”
“也就是说,经济的内在动力正在减弱。”
“正是如此。虽然也不能排除是暂时现象的可能性。但即使真有泡沫,我仍不认为这会发展到您所说的经济恐慌那种地步。再说,美国政府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泡沫爆裂而无动于衷吧?”
——是啊,那是按常理来说。
问题就在于,现在的美国,跟所谓“常理”已经是两回事了。
单就那部让黑手党最开心的《禁酒法》,哪怕副作用已经明摆着,却还在硬撑下去,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裁,你小时候在美国生活过,应该比我更清楚,美国政府在经济政策上常常表现出一种近乎极端的自由放任态度。”
那正是英国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出的所谓“看不见的手”(invisible hand)理论。
说白了,就是政府哪怕不插手,市场也能靠人类的私欲与竞争自然运行。
但问题是,当年的美国政府正是过度迷信这只“看不见的手”,哪怕明知道局势不妙,也迟迟不愿出手干预。
说实话,这也有些冤枉亚当·斯密了。美国政府对他的理解是错的。
亚当·斯密提出“看不见的手”,并不是说国家应完全退出市场,而是反对国家与企业联手形成垄断。
“我认为,即便美国政府察觉到了泡沫的存在,甚至开始出现恐慌征兆,他们依然会选择袖手旁观,坚信市场自有其解法。”
“嗯......”
沙赫特眉头紧锁,显然陷入了纠结。
“美国政府真有这么放任?”的理性思维,与“美国一向就这德行”的直觉判断,在他脑海中剧烈交锋着。
“总裁,其实也不用太纠结。我现在说的这些,仅仅是基于某些迹象和资料所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