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了。”

“就是这个蛋形的机器吗？长得真奇怪，不像是灵界生产的。”秋杪从泥洹手中拿过来那个巴掌大小的彩色机器，上面有一小块像素屏幕，典型的人类工业品。

“它说这个叫电子宠物，是从一个人类小孩家里偷来的。你可以凑近点看，屏幕上有一团像狐狸的影像，那就是正在休眠的吞金兽。”

秋杪仔细看了看正在打呼的吞金兽，感觉屏幕里的困意已经传送到自己身上，眼皮沈重。

泥洹仍旧滔滔不绝，“这个吞金兽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修炼，一开始，它在彩虹的尽头伪装成一坨黄金，吸引无数贪财的人类前来。当它割掉了一千个人的右耳后，才修炼成为人形，从彩虹尽头逃脱出来。结果，外面的世界更辛苦，除了吃和住，人类还要完成工作丶追求理想，它觉得太累，不想做人了，于是想着重新变回吞金兽。不过，人道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甚至比修炼成人的过程还难。它从成年人一路退化成小孩，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就在变成电子宠物之前，吞金兽请求我把它送回彩虹的尽头，只有在那里才能实现时间倒流。可是你说，彩虹的尽头在哪里呢？”

这句提问无人应答，因为秋杪早已陷入沈睡。

秋风扫落叶，这些叶子死于几百年前，与死去的怪树同龄，它们共同封锁住了这片树林的时间流动，不腐烂丶不倾颓，一如初死时那样萎靡低沈。泥洹轻轻取回被秋杪握住的电子宠物，并在秋杪面前堆了篝火，让它能温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