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现在都没法自由恋爱——虽然我还没想好找谁恋爱。现在我成年了,做得了自己的主,所以来找你解决这个问题。”
虞兮:“……”
她立刻就知道这是谁的幻境了。
张闻之……还真够记仇的。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了张闻之——真实的丶二十岁的张闻之。
张闻之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目瞪口呆,目光在那个正在喝茶的姬玲珑和真实的姬玲珑之间转来转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中漂浮着尴尬的味道。
直到谢周容说:“走了,都楞着做什么?”
“老师。”张闻之这才注意到虞兮身边的谢周容,微躬身道:“您怎么来了?”
然后他沈默片刻,又忍不住多问了句:“……还穿成这样?”
谢周容问:“我穿错了吗?”
张闻之立刻摇头:“没有没有。”不止没错,还非常帅。
谢周容居然解释了一句:“总要入乡随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穿我活着时候的衣服。”然后他目光转向某处,“准备走了。”
他想了想,又跟张闻之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姬玲珑说得挺有道理。”
张闻之:“……”老师你变了。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虞兮和张闻之都以为这次能回到写字楼走廊了,然而谢周容轻轻地“咦”了一声——
下一瞬间场景重新凝固,却不是写字楼走廊,而是一处他们都没见过的地方。
天色很暗,山脚下亮着星星点点的黯淡灯火,像是某个山村。
而他们三个……站在一片墓地里。
说是墓地也不确切,因为这里的墓碑排布得毫无规律,而且也没有集中在一个地方,从山脚到山顶都有零落的坟墓。只有墓碑上相同姓氏的名字,证明了这确实是某个村子或者氏族的墓地。
不远处传来男子的说话声,声音低微,如泣如诉。
“……祖师爷保佑,我骆知微这一次如果成功,那我们这一脉,就振兴有望,振兴有望了啊……”
“骆知微?”虞兮觉得这名字耳熟,问。
谢周容也不知道这是谁,于是看向张闻之。
张闻之说:“是这幢写字楼设计的时候请的风水师。我觉得这幢楼本身就有问题,所以查过他——刚才在走廊上,我喊了他的名字,我们几个就中了魇术,还记得么?”
虞兮:“……所以他这是没魇住我们,反而自己被魇进去了?”她说着摇头感叹:“真菜。”
张闻之:“……”
“不是他学艺不精,”谢周容摇头说:“是我把他拉进来的。”
虞兮猛地便想起了方才一闪而逝的那个凤冠鎏金的女人——然后又想起来,朱雀玉符里,她对谢周容说过的话。
“谢仙师,你这样的人,花那么大代价也要把魂魄留下来,总不会是为了千年百年地困在这个地方。”
这时,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知微,会不会出事呀?”
声音距离虞兮三人不过一个墓碑,三人绕了绕过去,就见年轻的骆知微手里拿着一面铜镜,说:“安安,我也没有办法,我师父留给我的就这个东西,我就算不能把它补全,也总得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吧?”
叫安安的女人望着骆知微,神色满是担心,“那你要小心。”
骆知微转头望着她,微笑了起来。
在这样阴森的墓地里,他的眼角眉梢却都是温柔,说:“我会小心的。”
张闻之忍不住摇头咕哝道:“真是作孽。这年轻的时候不是挺好?结果老了做出这种事情。”
然后骆知微松开手,那面铜镜却缓缓漂浮在了空中,墓地里的阴气循着特定的轨迹,逐渐向铜镜汇集。
阴气逐渐浓郁,年轻的男女相互依偎着站在墓碑前,盯着半空中的铜镜,眼神里写满了紧张。
虞兮三人也盯着骆知微的铜镜。虞兮和谢周容还好,张闻之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说:“这样会招来凶灵或者厉鬼的。”
虞兮反驳:“人家骆知微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
张闻之:“……”竟无言以对。
“我一直猜是和阴界有关。”幻境中年轻的骆知微语气激动,对身旁的安安说:“镜子本来就是沟通阴阳两界的,你看!你看!是不是已经开始看不到了!”
铜镜周围的阴气浓郁至极,浓郁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