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碑似乎都开始晃动起来。
“这镜子不完整。”谢周容突然说。
虞兮和张闻之都看向铜镜,一开始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接着,铜镜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甚至隐隐可见裂痕——这是承受不住阴阳交割的征兆。
蓦地,一股巨大的吸力以铜镜为中心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整座山!
“这是要用生魂……”张闻之仰头望着半空中的铜镜,神色有些覆杂,喃喃地说。
那边骆知微也意思到了这一点,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安安,安安,这东西……好像需要生魂做引子……”他猛地扯住女朋友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背后,“你先走吧!”
安安没有走。
她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符,站到了骆知微身前。
——幻境自此,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显然是真实的骆知微在试图挣脱谢周容的魇术。
幻境中的安安挡在了骆知微身前,身材在阴风中显得格外纤细,手中的符纸却开始燃烧起来,炽烈而耀眼。
骆知微的眼眶中滑下泪水。
谢周容就在这时候喝道:“定!”
那一个字如重锤擂在虞兮心上,砸得她整个人恍惚如在云端——然后等她再睁眼时,面前又恢覆了写字楼那条惨白色的走廊,一个人躺在她面前的地上,蜷着身子不停咳嗽,仿佛要把五章六腑都咳出来为止。
然而他咳出来的只有浓郁的黑气。
虞兮环顾四周:柳尹软软地倒在一边;张闻之和她一样一脸的莫名其妙;而骆知微的那面铜镜,正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她胸前的玉热得发烫。
先前,从谢周容突然出现开始,到那个一闪而逝的古代女人,再到用同样的魇术反制骆知微——虞兮模模糊糊地猜到了什么,于是指了指地上的骆知微,对张闻之说:
“这人……或者不能叫人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给你处理,留着,谢仙师需要。”
张闻之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呢?”
虞兮向铜镜走去,“我把那东西处理了。”
她说着从包里取了张符,烧成灰,将灰沾在手上,然后伸手去摘空中的铜镜。
就在指尖沾到铜镜的那一刹那,虞兮听到了一声极细微的咔嚓声。
——她双手的莲花青玉镯,同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