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花瓶
吴千山看着门口的虞兮,楞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虞兮刚才说了什么。
“越东海是骗我的。”
“他只想要我这个人……他根本不在乎我!骗子!!”
越东海……越东海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说实话,吴千山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毕竟越东海是什么东西,他可是一清二楚:这确实很像越公子干得出来的事。
他看着虞兮湿透了的头发和衣服,还有身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雨水,心里疼得仿佛被人一下一下地揪了起来。
他赶忙让开道,“珊岳,你先进来,我去喊人,不不——”他在有些无措地再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去拿个毯子,先给你找几件衣服换上——”
十分钟之后,虞兮简单地洗去了身上的雨水,换了件衣服,坐在了吴千山的沙发里。
茶几上还淌着酒液,一下一下地滴到地上。
虞兮一看这几个东歪西倒的酒杯和那个砸碎在地上的酒瓶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多问,裹着一床毯子蜷在沙发里,苍白着脸色向吴千山诉说自己在越东海那里的遭遇:
“越东海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才睡完就骂我,喊我婊|子……我问他我以后怎么办,我跟你可是订婚了的,他就骂我,说我活该……”
她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咬住嘴唇,像是在强忍泪水,咬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他就是个骗子……千山,他根本不想负责,就是个骗子……”
吴千山就坐在她对面。他看着虞兮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很是替她担心,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可是他确实不会安慰女孩子,只能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关心的姿势。
直到虞兮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完之后,他才很小心翼翼地提起:“珊岳,你刚才说,我们是订了婚的?”
“是。”虞兮擡起头看着他,虽然眼角还有泪痕,却很坚决地说:“我的未婚夫是你,不是越东海那个人渣。”
吴千山心中一阵狂喜。
苍天有眼,就在他觉得自己彻底失去关珊岳之后,关珊岳又回来了。
他觉得这样的欣喜可能影响到了他正常的思维,于是有些愧疚——毕竟关珊岳是受到了伤害,虽然她回到了他身边,可是他终究不该因为别人受到的伤害而开心。
他暗自下定决心:既然回来了,他就再也不会让珊岳受到这种伤害。
珊岳,关珊岳,他的关珊岳,终于是回来了。
“那,”等虞兮情绪稍微平覆下来之后,吴千山小心翼翼地提问,仿佛眼前面色苍白的虞兮是精致而脆弱的易碎瓷器,“珊岳,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住在这里吗?”
“我想清楚了。”虞兮低声说。
吴千山怔了一下,“什么?”
“我想明白了,千山。”虞兮擡起头,目光越过家具,不知道落到了哪里,显得有些空茫。她的声音也有些空茫,却一字一字异常清晰:“越东海敢这么对我,是因为他是富二代,是少爷。而我什么都不是。千山,我要找一份工作。”
吴千山陷入了沈默。
之前他问虞兮还会不会回来的时候,虞兮回覆他:这一年的事都是意外吗?
不是,吴千山想和虞兮说,他真的很认真地回忆了过去,关珊岳的现状,真的是他造成的,是他的错,包括工作也是……可是现在她自己好像也已经忘了,在被越东海狠狠伤害之后。
他想,那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关珊岳……其实是那么脆弱。
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不用担心工作,珊岳,我会帮你找到工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虞兮擡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让吴千山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想保护这个女人。他的女人。
虞兮说:“……会计。”
吴千山楞了一下。
他早就忘了关珊岳从前是做什么的了。在他把关珊岳留在别墅里的那段时间,他对这个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很漂亮。
非常漂亮。也非常没用,几乎是一无是处。
他却从来没想过,关珊岳本来,也是有大好前途的。
想到这里,吴千山几乎想穿越回去把那个从前的自己打死,因此望着虞兮的眼神也愈发温柔,“你先在家里休息一天。我明天就去安排。”
吴千山安排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