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又晃了晃，顾杪借机翻身，正要擡手刺剑入喉，却才发觉，来人竟是萧鹤别。

她吓了一跳，仰头朝船前看去，才发觉方才站在船头的人着了一袭黄衣，身姿小巧，那人大声道：“船下有暗流，公子站稳啦！”

——原来是红豆在掌船。

顾杪赶忙撒手丢了袖剑，生怕误伤了人，她蛄蛹着想要离开，没想竟又被摁了回去。

她本就有些没恢覆好，白日里的四相秘境和方才那场龙卷更是雪上加霜，此下挣扎了两下，竟浑身发软，没有挣脱开。

但萧鹤别主动松了手。

他插着袖子站去了一边，沈沈地盯着她看。顾杪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可还未待她跳开，便听得一声轻叹，而接下来的那句话，差点让她心脏骤停。

他道：“你现在，还有些耳目不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