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当街出现了这茬,没有人不会把这两桩事情联系在一起。
一人忽道:“也许前阁主被捕,就是与佥事大人演的一出戏......?”
前阁主偷出四野八荒在先,而后找上了天禄院的佥事——又或是在最开始,二人就共同密谋了盗取四野八荒的事情。
前阁主背下罪名,天禄院佯装追击,实则两人早就合计打算瓜分那传说中的神卷带来的利惠。
而后闹得太大,四方捉拿前阁主,二人便想了个法子,既能帮佥事白日飞升,又能让前阁主逃出魔掌。便就是佥事假意抓捕前阁主,而后上报朝堂,和光帝定不会让这要犯留在天禄院的大牢之中。
和光帝要审前阁主,那肯定会让千机阁出面押送。而千机阁又不能够进入洛阳,因此便有了此下借闹事为幌劫出囚犯一事。
这样的话,一则为被责罚的只可能是千机阁,天禄院能逃得一死,佥事大人拿了功名还能升官;二则为那前阁主逃出而后,趁千机阁被皇帝怪咎间隙找到四野八荒的宝藏;最终二人鸡犬升天,翻身为主,岂不妙哉。
这般一想,好像有些道理。
“说不准不止是佥事大人......整个天禄院都参与进去了也有可能啊!”
这话一出,如水入油锅,瞬间炸开了花。
天禄院背靠什么人,不用提也能明了。
三省六部兴了天禄院,将机甲师造的黑磐甲据为己有,这事早前就有坊间的传闻,但无人能够真的将其一一应证。
只是人多口也杂,说着说着,说多了,便也成了既定的事实。
后来千机阁一夜而成,所杀的除却公然悬赏的叛国之贼,还有许多在朝大臣:尚书丶侍郎,就连贪污受贿的边城县令都有可能遭其毒手。
千机阁属皇上,天禄院属三省六部,“三省六部怕是和咱皇上不和”这话,不知不觉便被传了出来。
“可是既然如此,天禄院为何要与前阁主联手?”
“能为什么?为了独吞四野八荒啊!”
不论是什么大胆的猜测,好像一旦涉及到了四野八荒,就能够被轻易地合理化。
天禄院想要独吞四野八荒,又或是三省六部想要拿走本属于北豫国库的四野八荒,好像荒谬滑稽,但又似乎言之有理。
四野八荒......谁不想要啊!
即使不要什么所谓的“天下”,单就是拿着它与人交易,便也能获得此生不愁的金银财宝。
“想不到即便是朝廷明管,也抵不住诱惑。”一人道。
应钟自然也听见了那些个挑衅之言。
那声音混在嘈杂的人群之中,找不到源头。他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直觉使他看向了方才清客楼那个名为纪明的小孩的位置——果不其然,小孩刚落下话头,赶巧与他对上了视线。
变声器件这种东西对于那位名岑今的郎中来说并不困难,他会的东西可并不比皇城的机甲师要少,而小孩领口夹着的那枚铁片便当是这类部件。
而一回想,好像先前提起“劫囚”的丶认出高吏身份的丶说那囚车里可能是千机阁前阁主的丶质疑高吏的......似乎都是同一个声音。
小孩不慌不忙地冲他俯了俯身,拉扯了下竹篓上头的挡板,一扭头钻入了人缝,消失不见。
应钟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并没有打算追。
他充其量不过是借机将皇帝与朝臣的冲突浮于水面,但千机阁向来只管任务成败,不管周遭种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只要与任务无关,便不必理会。
小孩要干什么丶民众被激怒与否,这些都与千机阁无关。他们要做的,只是将前阁主顾家顾杪完完整整地押回天境大牢,待和光帝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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