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村民一走,他便转身也离开,未曾多看思红眉一眼。
“无涯……”思红眉颤声道。
思无涯仿若未闻,径自离去。
伽月看看思红眉,行了一礼,匆匆追着思无涯而去。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然而却很快有了后续。
午后,思红眉派人来请伽月,想请她过去小叙一番。
“我吗?”伽月指指自己。
侍女点头,恭敬的请伽月务必过去一趟,思红眉诚心相邀,会一直等着她。
是时思无涯正在午憩,伽月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随侍女一起前去见思红眉。
思红眉在一高处的竹楼里候着伽月,楼里头已提前摆好鶓族以及中原几种不同的糕点与瓜果,显然颇为看重伽月,未有怠慢。
而在思红眉面前,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以及一封信,思红眉低眉垂首,看着那信与首饰盒,似在发呆。
伽月上前行了礼,思红眉敛了神色,拉住她的手,盈盈笑着:“你是无涯身边的人,不用多礼。来,快坐。”
侍女们上过茶后便退开,远远的候着。
伽月知道思红眉定有话说,便安静的等候着。
“叫伽月是吗?”思红眉轻声开口道。
伽月说是。
“最好的年纪,如花似玉的面容。年轻真好。”思红眉看着伽月,眼中似带着些许感慨。
“思小姐才是美。”伽月不知如何称呼思红眉。
“眉妃” 早已消失,叫思夫人吧似乎也不妥,最后便也入乡随俗,跟鶓族的人一样,叫她一声思小姐。
“我终究是老了。”思红眉抚了抚了鬓角,摇摇头,道,“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伽月不知如何应对,幸而思红眉已转开至别的话题。
“你一直跟在无涯身边吗?”
伽月摇摇头,如实答道:“机缘巧合,去年才到殿下府中。”
话虽如此,这么一算,居然已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么。
“无涯他,过得好吗?”这才是思红眉今日约她的目的。
这几日思红眉对思无涯关怀有加,明显很想与这多年后才见面的骨肉好好说说话叙叙情,奈何思无涯并不怎么给面子,一直不曾有机会与思无涯单独坐下来。
看来实在无奈,才从他身边人着手,想要打听他的情况。
一句话,却把伽月问住了。
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谎言人人都会说,但此际成全了一个母亲的心,对那些年的思无涯又何尝不公。
思无涯大抵永远不会对其他人,也不会对思红眉说那些。而恐怕也不会有人替思无涯打抱不平。
伽月想了想,最终如她所了解的,做了简单而真实的回答。
“如果锦衣玉食算过得好,那么殿下从十岁做了太子后,便算过得好。”
“如今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欺,也算过的很好。”
思红眉怔怔看着伽月,忽而眼睛红了。
“十岁之前他一定受了很多苦。”
伽月想说,即便做了太子,因为那蛊毒,他也一样不好过。但看着思红眉掉落的眼泪,终究没有再雪上加霜。
“我当年也没有办法。”思红眉顷刻间泪如雨下,“我也想带他走,可那时自身难保,要带他一起离开实在太难。”
“我与他父亲的事,本来当年便让我的父亲以及族人不满,倘若带他回来,只怕我们母子都没有容身之地。”
所以你便舍弃了他。
令他一个人在那监狱般的深宫里挣扎,受尽磨难的苟活。
伽月没有说话,静听思红眉述说。
“当年我也不过才十七|八岁,情窦初开,与他父亲偶然相遇。他父亲是你们中原的皇帝,想来你也多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思红眉自从见面后,第一次主动提及皇帝,忆及当年,她的神情有几分怔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悔恨与麻木。
“我为他鬼迷心窍,为此不惜与父亲争吵决裂,毅然决然的丢下族人,随他去了中原,进入皇宫。”
“然而进宫不久,我便发现我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他从来不止我一个,也绝不会向他承诺的那样,我将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曾经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是假的。我闹过哭过吵过,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