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止住话头。
伽月虽是轻伤,仍需静养。她昏睡时思无涯寸步不离的守着,如今醒了,方腾出些许时间出门处理事务,不过半日,便又回转。
他的伤反而比伽月重,除最严重时让郎中瞧过,之后便全部自己胡乱处理。伽月醒后,精神恢覆了些,便接手过来。
思无涯本就不喜他人碰触,伽月是唯一的例外,而有了她之后,这症状甚至更加重了-除了伽月外,不到万不得已,更万般不愿他人碰触。
“怎么还这么严重?”
伽月小心的揭掉纱布,给伤口换药。思无涯肩上与手臂上的两处伤都不轻,手臂上虽及时剜去毒性侵蚀的腐肉,却仍留下些许馀毒。
尽管之后老族长交出了解药,思无涯却无心好生治疗,直到伽月真正醒来。
腐肉被剜掉,留下一个坑洼,隐可见骨,伤口附近皮肉微微发黑,混着红色的血丝,触目惊心。
“疼吗?”伽月小心翼翼处理伤口。
这点痛算什么,思无涯面不改色道:“疼。”
“那还不好好换药。”伽月语含责备,动作却愈发轻柔,上完药又习惯性的吹了吹,跟哄小孩一样。
“再过几日就好了。”伽月道,“之后一定不可再掉以轻心,须得好好料理。”
“嗯。”
“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何时,都要尽可能爱惜呀。”伽月忍不住又道。
“嗯。”
伽月擡头,看了思无涯一眼。思无涯的目光则始终在她身上,眸光幽深而专注的凝视着她。
见她看他,他便略略擡眉,理所当然又仿佛漫不经心的加了句:“孤听到了。”
思无涯不是个寻常好伺候的主,虽然伽月觉得大多数时候他其实算好说话,却也需注意着分寸,不能肆无忌惮。然则眼下他却格外平和,配合,仿佛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简直堪称温顺听话了。那语气与眼神,令伽月觉得,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似乎都会应允,纵容。
随之改变的,还有其他一些不为人察觉的小地方。
“……殿下,松一点……”
夜里,伽月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说道。
他们相拥而眠早已成为习惯,但从前思无涯通常是睡着后无意识的抱住她,即便睡前抱上,也不像现在这般紧。
现在简直是抱的密不透风,生怕她跑了一般。
且无论醒着,睡着,都要抱着。好在除了紧之外,那力度倒不至于伤了伽月,不至于完全无法忍受。
见伽月抗议,思无涯胳膊方稍稍松了些,人仍紧紧的贴着她。
伽月动来动去的,他倒十分纵容,没有丝毫限制与不耐,伽月便也随他去了。
伽月生死关头走过一遭,人总有点惫懒,便遵循医嘱,多睡少动,几乎足不出户。她不出去,思无涯便也陪她待在房中。
两人都需休养,便接连几日不曾出门。
直到几日过后,禁卫军的副统领再次冒险带着老族长来求见。
“……殿下,求你放过小眉吧……她快要死了。”老族长嘶哑的声音在门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