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远远的。
思无涯看着拼命挣扎,妄图逃离的人,眸中怒意翻涌,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想去哪儿?”
“没有孤的允许,你哪儿都别想去。敢擅自离开,孤便打断你的腿。”
软鞭冷冰冰挑起伽月的下巴,继而压在她咽喉最软的那节喉骨之上。
“以为孤真不会杀了你。”
软鞭如银蛇,贴在伽月的肌肤上,伴随着令人颤|栗的冰凉触感,还有越来越沈重的力道。
他真的起了杀意。
伽月被他扼着手腕,无法逃离,挣动之下,打翻了桌上的茶具,杯壶滚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仆役们早远远避开,无人敢掺和进来,就连黄总管也不在,只留下个青湘候在外头。
青湘战战兢兢探头,眼见不对,咬牙噗通在门边跪下:“殿下,您弄疼姑娘了!”
“滚!”思无涯怒喝一声。
金瞳如火般燃烧,冷冷盯着伽月,伽月一只手扣在他的手腕上,抵御着他的力道,她的手不自知的在颤抖。
思无涯目光闪了闪,怒意未消,咬咬牙,终松了手。
两只手都松开,面上的笑容也去随之敛去。
“想离开,除非你死,或者孤死。”
思无涯离开后,青湘方敢冲进去,扶住伽月,伽月手腕与喉咙上都红了一片,隐隐发痛,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眼角泛泪,咳嗽了几声,心有馀悸。
思无涯仍是那个思无涯,发起疯来肆无忌惮。
白日里吹过风,晚上又这么一番折腾,伽月第二日便有些受寒发热,原本以为没事,谁知到了傍晚却发起高热来。
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病来反而来势汹汹,伽月当晚就躺下了。
生病了自是不用再去正院那边,倒省了与思无涯见面,否则一时真不知如何面对。
然则这一病就是好几天,高热时断时续,反反覆覆,一直不退。府医看过后,又请来了宫中的御医。
伽月昏昏沈沈的躺着,听到外面御医们在低声说着什么。
房中很静,伽月知道自己只是风寒,倒不至于太担心,御医们的声音压的很低,大抵是黄总管来问询病情,毕竟她是太子的人,不敢丝毫怠慢。
“……心中郁结……少刺激……”
伽月迷迷糊糊的听见零星半点,意识漂浮,覆又睡过去。
这么过了两日,高热终于退下去,只是仍精神不佳。
晚上喝过药后,便早早睡下。药有安神之效,伽月很快便陷入昏沈梦乡。
夜风携着花香,徐徐吹佛。
春|帐内,伽月睡的很沈,黑发柔顺的披散在枕上,双眼紧闭,对外界并无所觉。
思无涯掀开轻薄的春|帐,站在床边,眼眸低垂,静静注视着那熟睡的脸庞。
他坐下来,修长手指拈起枕边一缕秀发,于指尖轻轻碾|磨。
“孤已将那女人处理了,可惜你没看到。”
那日从东院离开,回到正院后,便见木锦柔送进来一封信,她大抵等不及了,动作很快,信中请求见思无涯一面,除了想一叙旧情外,更透露出有要事相告,其意昭然若揭。
彼时思无涯馀怒未消,满身暴戾杀气,盯着那信,却忽而笑了笑。
只因想到了伽月初初进府时主动投诚的事。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做起来却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一个多么有趣,一个却如此无聊,如此恶心。
思无涯没再多看一眼,直接将信烧了,火光映在他冷酷的眉眼上。
“将她舌头剪了,剁碎,喂狗。”
喜欢讲话不是坏事,不会讲话才令人厌恶,这是爱嚼舌,喜大放厥词之人应有的下场。
若非她擅自出现在伽月面前,又怎会引发伽月的离开之意,又怎会有那场争吵。
早知如此,一早便应将人直接杀了。
思无涯这辈子还未跟谁吵过架,谁敢忤逆他?敢惹他的,要么杀了,要么折磨一番再杀了。再厉害一些的,索性直接兵戎相见。
尚是第一次有人与他这般对峙还能全身而退的。
表面上他赢了,实则输的一塌糊涂。
“这般气孤,你故意找死是不是。”思无涯坐在床畔,烛光照着他冷峻的侧颜。
“孤不会杀你,但你若敢走,孤真会打断你的腿。孤不是吓唬你。”
“若再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