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两条腿都打断了，将你锁起来，关起来，哪里都去不了。”

思无涯的声音毫无温度，金眸冰冷，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

伽月一无所觉的沈睡，稍稍动了动，被子滑动，一侧肩膀露在外头。

思无涯冷冷看着她，而后伸出手，轻轻盖好被子。

他的手来到伽月的面颊旁，食指微曲，轻柔而缓慢的拂过伽月精致的轮廓。

“为何要离开呢？留在孤身边不好吗？”

思无涯面无表情的看着伽月，渐渐眼神透出几分茫然。

“你不是喜欢金银财宝吗？孤做了皇帝，全天下都是你的，你不想要吗？”

“还是你也怕孤，讨厌孤，认为孤是妖物？”

思无涯的手指蓦然收紧，捏住了手下小巧的下巴。

伽月梦中不舒服的哼了声。

力道立刻减轻，思无涯深吸一口气，拇指安抚的摩挲着她的下巴。

“孤知道你不会。”

话虽如此，思无涯仍满心烦躁，伽月想要离开的意愿，那日她的眼神，这些日子历历在目，反覆涌现，令人不得安宁。

换了其他人，他有一千种方法令对方屈服，求饶。然则这人却杀不得，打不得，甚至骂不得，思无涯生平第一次无计可施，不知要怎么办。

他从未被温柔以待过，因而也习惯了简单暴戾的方式，更不会在人前低头，露出任何屈服，认输，示弱的姿态。平日对外的殷情假意，他倒得心应手，但也不过是一种为达目的的手段与方式而已。

真正的温柔他向来不懂，而情之一字也尚仍懵懂，不懂得其他方式的交流。

于是只能在夜深人静，伽月睡着之后，倾吐内心的茫然与真实的情感。

思无涯轻轻抚摸着伽月的脸庞。

白皙的面庞因病似瘦了一圈，皮肤苍白，失去往日的鲜活，安安静静的躺着。

看上去有几分可怜，然而此刻如此可怜，平日里那般乖顺柔美，仿佛没有任何脾气的人，却有一颗倔强，强硬的心。

“离开孤，你要去哪儿呢。”

思无涯慢慢滑下身体，侧躺到伽月身边，两人鼻尖相对，近在咫尺。

“非要走？”

伽月闭着眼，静静沈睡。

“若非走不可，孤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带上孤，你去哪儿，孤便去哪儿。”

思无涯伸手，抱住伽月，柔软的身躯入怀时，他满足的闭了闭眼。

与伽月闹不愉快以及分开的这些时日里，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比之以前蛊毒时期的情况更为严重。

从前她是药，如今却成了病因。

思无涯抱着伽月，温暖和困意袭涌上来，他埋进的伽月的脖颈之中，困倦的闭上眼。

“思伽月，不要丢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