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思无涯静了。
时间仿佛停滞,连同心跳与所有的思绪。
喉咙无意识的滚了滚,声音瞬间暗哑的不像样子。
“敢骗孤,孤便……”
“杀了我?”伽月再次忍不住笑起来,忽然变得轻松起来,心中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充实,接口道:“或者割了我舌头?”
如何舍得?
思无涯一身雪白单衣,面容因失血而显苍白,一双金眸此刻却明亮如窗外灿阳,那光华深处,翻滚着滔天的情愫。
事实上,他本已不报什么希望,只要她不离开,无论什么方式,什么理由,都不重要。
他是一个不被任何人期待来到这世间的人,或许真如世人所说,是妖物,是疯子,不值得被爱。
然而上天却赐予了这样一个惊喜。
而到此刻方知,她留下来的理由非常重要,重要到能令人顷刻间由地狱置身天堂。
“孤没有跟你开玩笑,”思无涯依旧捏着伽月的下巴,金眸凝在她的双眼上,暗哑道,“孤不会杀你,孤会把你绑起来,关起来,把……”
伽月轻轻笑起来。
“可以的哦,殿下。”她轻轻地说,用了那种他已熟悉的,轻哄般的语气,带着甜美,纵容,蛊/惑的气息。
思无涯喉结滚动,再难自已,微微垂首,吻了上去,狠狠含住温软娇/嫩的唇/瓣。
“唔……殿下,你的伤……”
“让孤疼。”
唯有疼,才表示这一切是真实的,并非梦境。
疼痛如愿袭来,它们从四肢百骸逐步涌向全身每寸肌肤,覆盖了所有伤痕,所有曾经的疼痛,以及痛感所带来的兴奋,滋生出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都要美妙的全新愉/悦感。
它们最后汇聚至心口,胸腔里最柔软的那处,疼的人发抖,却又似开出了花儿。
思无涯全身紧/绷,重重的吮,眼尾发红,嗓音暗/哑,狠戾与轻/颤都仿佛虚张声势,变成了几分不自知的委屈。
“思伽月,这是你自己说的。”
“敢骗孤,敢反悔,孤便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