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才阻绝了对方的逼人攻势,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拍在他背后的闷声一掌。
“咳咳咳……”猝不及防,谢景辞脸色稍变,嘴边溢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许庭深才不吃他这套,无情揭穿:“臭小子,少在你哥哥我面前装蒜!”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臭小子就是故意接的这一掌,好平息他的怒火,呸,想得美!
说着,他健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揪住谢景辞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扬声痛斥:“你小子就活该被揍,老子这下手还是轻的,敢出现在老子面前,你就得承担后果!”
“跟老子过来!”许庭深拉着跟他差不多体型的大高个也毫不费劲,大步流星就要朝他来时的方向走去,显然是打算要将谢景辞狠揍一顿。
走了一段距离,不,应当是被他拖行了一段距离,谢景辞连忙用了些力止住他的动作,讪讪笑道:“二哥这话说的,我还能跑了不成?”
这天底下能治得了他的,许庭深就算一个,从小到大的武力压制,算得上是他少年时期的阴影时光,另一层原因则是许庭深是他二姐的夫婿。
他之所以没有写信告知,是因为以他二姐那火爆性子指不定得干出什么事来。
当初谢家出事,她二姐就因气急攻心而导致了流产,去年才好不容易怀上二胎,若是告知,只怕是会不管不顾拖着孕肚就要来找他。
虽然现如今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打不赢许庭深,可俗话说长兄如父,他对其还是存有敬畏之心,更何况对方是真心对他好,而他也对其有愧。
许庭深:“磨磨唧唧。”
不耐烦的声音,目光沈沈盯着他。
少顷,许庭深长长叹了口气,松了桎梏他脖颈的力道,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年没见,壮了,黑了,也长本事了。”
馀音拖长,有着对世俗变迁说不尽的感慨。
谢景辞扬了扬嘴角,调侃道:“我瞧着,二哥做了父亲后,倒是老了许多。”
“你连这儿都晓得,竟也不知道捎个信,若不是楚旭旻那个狗玩意儿,老子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以往每年都还给你烧香……”
许庭深嗤了声,头扭向一边,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这几年过的如何?”
不管不顾直呼禹王名讳,怒骂其狗玩意儿的人也就他一人了。
他也猜想过是禹王动手下的通缉令,可是他是从何处得到他的行踪和死活的。
“就那样,死不了。”谢景辞简单一笔带过。
而就这简单的一句死不了,旁人又如何想得到其中的艰难。
这话题过于沈重,许庭深便适时转移话题:“听说你去占山为匪了?真是出息了,藏也不知道藏好些,竟让那狗玩意儿抓着你的尾巴辫子——”
“这次通缉令可不是闹着玩的,也就得亏你入了安阳境内,有秦王殿下之令,下面官员应当没人敢拿你如何。”
他的话立马让谢景辞想到在陇山县被放走的那次,以及这一路以来都没有关卡拦人……
“是秦王下令松懈这次抓捕?”谢景辞皱眉。
“自然。”
得到许庭深的肯定,谢景辞才知原是秦王殿下在背后动了手脚,间接帮了他。
两厢沈默了一会儿,许庭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你应当还不知道,圣上已经称病月馀,此外,据探子报,嘉兰关多地有调兵动静。”
嘉兰关隶属禹王管辖,几乎掌握全国大半兵力,种种迹象,代表着什么,不必多说。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就此留下来,你我兄弟联手助力秦王登基,到时候禹王一倒台,魏家只会跟着凉凉,为谢家翻案一事自会水到渠成。”
许庭深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景辞的肩膀,说出自己的来意,秦王当初为谢家据理力争,而且按照秦王惜才的性子,不必多说肯定会留下谢景辞。
这是他能想到的两全之法,在秦王的庇护下可最大程度隐藏谢景辞的行踪和身份,而秦王也可得一助力不是,最关键的是,他总算能跟夫人交差了。
自通缉令消息放出,她就一直惦念着此事,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积思成疾,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并护住她唯一的弟弟。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谢景辞思忖片刻,最后只化为了一句:“我会考虑的。”
许庭深歪嘴,心想他忒不识趣,瞪着眼,拿出感情牌来劝他,声音加重:“你都不知道你二姐她多想你,再说了,你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