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不出来都难,故而也不打算多问,只是叮嘱了他几句要注意养伤,便提步往楚明樽消失的方向追去。
独留祝俞白一人,在风中凌乱。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似火焰的晚霞映在天际,如梦似幻般美极了。
过了三道门,经过重庭和左右厢房,才到了为他们安排的寝屋,是相邻的两间单出单进的院子,屋内屋外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寝屋内更是纤尘不染。
推门而入时只有天边的馀晖提供些照明,院里院外都一片静寂,一点声响都没有。
大夫在之后没过多久就来了,外伤比较严重,不过幸好并无内伤,说是待会儿熬碗药送过来,又开了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就走了。
在不知道是谢景辞第几次故意哼哼之后,祝岚夕憋着气看了他一眼:“回你自己的住处去。”
不是说只是看看房屋构建吗?咋还赖在这儿不走了呢
谢景辞指了指自己满脸伤痕的脸,无辜极了,闷声道:“我疼。”
“谁叫你要应战的,疼死你算了。”祝岚夕板着脸冷哼,才不上他的套呢。
想到让她生气的事,她美目微挑,横了他一眼:“你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
“说什么?”谢景辞皱眉,佯装不解。
祝岚夕嫣红的唇往下一弯,神情略显僵硬:“在云丘的时候为何说我是你的……内人?”
一咬牙,祝岚夕没好气地说了出来,这还是她刚才从许庭深嘴里才得知的。
谢景辞靠在门槛上,没脸没皮地接话:“迟早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祝岚夕不想跟他说了,转身撇下他,径直一人朝外走去。
他赖着不走,她去住另一间就是了。
谁知下一秒她就被他捉住了手臂,挣脱不得,祝岚夕脚步一顿,转头怒目看向他,示意他松手。
男人薄唇微抿,长睫向下微垂,良久,他才道:“胳膊疼,脸疼,胸口疼,哪哪儿都疼。”
眼神无辜地瞧着她,似乎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都不心疼我。
语气可怜极了,将那张脸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偏生某人还很吃这套,见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尽是淤青,终究还是软了心肠,罢了,给他上完药再走。
“给我坐好。”不忍心归不忍心,生气的态度还是得摆好,祝岚夕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椅子上坐正。
他倒是听话,三两下就把外衣脱了个干净。
等她拿个药的功夫,转身就瞧见他背后那健壮有力的腰臀,肩宽而不夸张,腰瘦而有力,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尽管看了好几次,祝岚夕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自在,脸上浮起一丝别扭的红:“我就帮你涂后背,前面你自己来。”
“自然。”他坦坦荡荡的两个字倒是显得祝岚夕说这话是图谋不轨似的。
祝岚夕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开始上手给他涂药。
他身上的伤口和脸上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哪一处角落都没放过,想必,祝俞白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想着,她也就不自觉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俞白师兄的伤势如何。”
闻言,谢景辞眯了眯眼,侧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你管他死活呢?”
这态度和方才当着众人的面,要跟祝俞白“虚心求教”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就你话多。”祝岚夕没好气地加重了手下力道,用力按了按他淤青的地方,直到听到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才住了手。
祝岚夕给他涂完药,朝他看去却楞住了,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眼。
朦胧的橙色火光下,只见谢景辞闭着眼似在养神,一双长腿微微弯曲着,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修长宽大的手掌心拖着那张睡意朦胧的俊脸。
因着刚才的打斗,发冠有些偏了,以头发蓬松地略显凌乱,往日冷硬的面容此刻也柔和的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嗯......可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祝岚夕想立马扇自己两巴掌,哇,她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爱?
“你很困吗?”祝岚夕不由地问道。
谢景辞几乎是立马就睁开了眼,侧目看向她,似是还有些迷糊的样子,无意识回道:“嗯,有点,你上完药了?”
“嗯,接下来的你自己来”祝岚夕将药递给他。
“好。”
等上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