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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与婚书

面具与婚书

金秋露浓,枝头枫叶骄似火,喜鹊正好停靠在她妆台窗前。

身上的流光溢彩衬出明瑜姣好的容颜,金色花钿与一双桃花眼自成了一幅画,熠熠生辉。

她擡眼望着镜前的自己,黛眉轻染,朱唇微点。

馀光瞥见窗外的喜鹊,紧紧抿住唇角,却是有些失落。

“小姐,还是寻不到。”梨酒慌张跑来,瞧着明瑜这一身喜服焦急道。

明瑜挑眉,说:“兴许滚到床榻下去了?”

“那地方最初便找过了,好好的步摇,昨夜还好好搁在首饰盒中,今日怎就不翼而飞了?”

梨酒早已出落成了大姑娘,后来始终伴着明瑜,尽管她早已不是什么贵女。

那年春,燕斯南在那件事后问他们决意归往何处。

几乎不假思索,二人齐声:“凛北。”

燕斯南:“为何?”

祁:“凛北是老家。”

瑜:“一成不变会令热情消减的。”

虽在凛北,却始终是分居,毕竟……未成婚就住一处,成何体统?

这分开倒是不打紧,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她怎能便宜了祁怀晏?

笑话!

祁怀晏倒是有心,他直截了当拒绝了帝王圣意,面对时常来城北笑话他的玄寂司众人亦是不恼,小门一闭,钻研起来。

一连数月都没出现在明瑜眼前。

连她悄悄摸摸派去打探消息的梨酒也吃了一记闭门羹。

“可恶,气人!”

明瑜这样评价。

那又如何,她拉着茶楼的禾琴与梨酒一道玩得更自在。

直到夏末微凉的夜里,明瑜与梨酒从清风茶楼归来时,隐隐觉出不对劲。

司喻一脸肃穆地着司主华服拉着黑胡子和小铃铛挡在她家门口。

一封婚书,流动着金粉的品红色绒纸上黑字秀气俊朗,小心翼翼写下共载鸳鸯谱的话。

难得盛装的司喻进宫时不穿那身墨绿的门主袍衣,不在会见来臣时穿那身衣裳,偏偏在那个差点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穿上这么一身。

堵在她家门口。

明瑜虽觉……憋笑的黑胡子和小铃铛古怪,读上婚书时却还是心柔了一瞬,将婚书接了下来。

后来再回忆起来时满满不是滋味。

虽说那字也清秀俊朗,内容也赤诚动人。

但……她竟然要和一个躲了她三个多月的男人成亲?

眼下她满头珠翠,发髻精致漂亮,却独独少了那支必不可缺的鎏金鸳鸯长步摇。

明瑜一语不发,倏尔擡眸道:“这婚不结了!”

梨酒吓得一哆嗦,试图从她眼中读出些开玩笑的意味,却半分都没有。

“小姐你……”

说真的啊……

巳时四刻乃良辰,原定祁怀晏在此来接她出门。

眼见院外喧闹声渐起,梨酒端着一壶明瑜要来冷静的冷酒站在空无一人的房中。

她倒是想把这壶酒都喝了,喝她个酩酊大醉。

来个人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小姐真跑了啊……

端方小院外的仪仗染红了半条街。

玄寂司得知祁怀晏要娶她,一声不吭备下重金宝马红花锦盒供他随意差遣。

明瑜府上一片红火热闹,禾琴月娘等旧人在院子里快活地为府里簪花。

听见外头的阵仗,禾琴赶忙凑到房外低声唤梨酒:“人来了,拾点拾点带明瑜出来罢!”

等了半晌不见回音,直到梨酒幽幽传声:“人……人走了。”

府外,

油光鋥亮的长尾黑马上端坐一男子,大红喜袍在黑马上极为亮眼,身段挺拔,立与虞府外。

“老大,咱都准备好了,您甭怕!”

马上人未作声。

底下跟随者又扯了扯喜服衣摆,低声道:“老大,你做甚……”

话音未落便觉出了不对劲,今日祁怀晏非得蒙面,一大红锦布利落系与面上,倒是潇洒。

只……这攥着缰绳的手怎么那样黑啊?

他猛地挑开马上男人的红布,瞪圆眼睛惊诧:“怎么是你!老大去哪了?”

马上之人分明是黑胡子。他一脸疑惑又委屈,一副被逼迫的样子说:“老大他……威胁我的。”

眼下成了僵局,里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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