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红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彪悍。
同时,他的眼底有些无奈。 重生回来,他注定会成为有钱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可是,光有钱有个屁用。 百姓人存个三万五万都有人惦记,有借了不还的,有下套骗你的,加上正规单位的股票、保险、理财、医疗、教育、养老,没完没了。 一个生意人有了钱,惦记他的人就更多了。 尤其在眼下这个年代,1983,嗨,1983,西北之地,多少英雄豪杰叱咤风云,风光无限。 结果,遇上一点事,还不是‘屁’一下,就特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所以,赚钱固然重要,根基和人脉更重要…… …… 傍晚时分,常正萍幽幽醒转。 她睁大了眼,有些呆滞的盯了一会儿屋顶,脑浆子嗡嗡的,头疼欲裂。 茅台酒不上头,都是骗人的鬼话。 渐渐的,她的意识恢复,想起醉酒前的一些零星碎片。 卤肥肠,茅台酒,那个名叫陈春年的臭人端了一大碗酒咧嘴大笑,二话不说,吨吨吨吨就干了。 哎,要不是那家伙没学历,没工作,还在县公安留了五六十条案底是个混混……好像还挺、嗯,其实那臭人还挺豪迈? 呸,臭不要脸的想啥呢! 常正萍使劲搓几下脸颊,悄咪咪爬起来,做贼似的,快速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衣物。 没开封。 她抹身下炕,趿拉着皮鞋,探头探脑的出了堂屋。 “呀,常刑警睡醒了?” 不料,她刚一出门,就看见一张混不吝的刀疤脸,咧着嘴,露出一口干净整齐的大白牙:“场子摆好了,就等您入席呢。” 常正萍吊着脸子,冷哼说道:“怎么,又想灌醉我?” 陈春年‘嘁’一声,一脸的无所谓:“正邦刚才还在吹牛,说他最怕大姐,最敬重二姐,最喜欢三姐,看来、不过如此嘛。” 常正萍明知道这货没安好心,却还是忍不住骂道:“陈春年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陈春年哈哈笑着:“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你这人咋跟我妈一样开不起玩笑。” “走吧,随便吃几口了我送你们回去。” 常正萍没胃口,想尿尿,所以,她绷着脸执意要出门。 陈春年堵在门口又是赔罪,又是撩拨,说他就没见过这么无情无义的姑娘,喝酒时喊人家‘小年年’,睡一觉酒醒了,立刻翻脸喊人家‘陈春年同志’。 常刑警终于拉不住自己了,直接上手,一招过肩摔,就将陈春年摁在了地上。 不愧是转业老兵、市局刑警,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下手狠辣,陈春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啪’一下就结结实实趴地上了。 他的一条胳膊被反拧,后背被人用膝盖顶着,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常正萍!” 陈春年的脸贴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破口大骂:“常正萍你不要脸!”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动手动脚耍流氓像什么话?” “敢不敢放我起来咱俩单挑?看我不打出你的屁……哎哟哎哟,常正萍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