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
王宝钏突然有点难受,将手里那条烤鱼的腹全部都掰了下来,递给了他,“这样不好,我们人活在这世上,所念所求,皆是为了让自己快乐,委屈了自己,也无人会感念你,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如此了,你是我所见这世间最为清正的君子,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从未有人……”薛让哽咽了一下,不知所想,“同我说过这些”
她弯着眉眼笑了笑,“现在有了啊,你得吃好吃的东西,睡柔软的床,你得去追求这世间让你感到快乐的事情,你胸有大志,想报效朝廷,那你就放手一搏,你……”
她这句话没有说完,突然就停住了,“总而言之,不要让旁的任何事情成为你的阻碍”
薛让笑着,将鱼腹肉放进了嘴里,调笑着换了种语气,“谨遵三小姐教诲”
西边多山,鸢城亦是座山城,西戈城一战,七万大军,折损两万,退守在鸢宁山后,而西戈城与鸢城唯一的通道就是鸢宁山的鸢宁谷,此谷幽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故而,大军退守鸢城之后,西凉也还未敢大肆来犯。
加上候补而来的五万大军,大季朝总共十万兵马,这几日都在操练整合。
二人驻马军营之前,被看守的将士拦了下来,王宝钏表明了身份,他们立刻去报与了魏虎。
魏虎一路小跑着出来,满脸都是担忧与着急,开口就是一番责难。
“宝钏!都多大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你知不知道,岳父大人和你二姐姐大姐姐都要急疯了,京中距此地数千里之遥,途中多有山匪,你是怎么敢的!我派人去寻你杳无音讯,家中日日一封书信,我都不知从何回覆!”
“二姐夫……”
王宝钏有错在先,也知道如何都辩解不过,只能嘟着嘴巴,扯着他的袖子开始撒娇讨饶了,“我这不是因为担心你吗?听说你战败受伤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二姐姐本来想来这里看你的,可是蛋蛋还小,离不得娘亲,你伤得怎么样了?可严重吗?”
“我小伤,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你平安无事就好,可有地方受损,我找军医看看?”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其间,是出了一点意外来着,不过,多亏他救了我”她这么一说,魏虎这才注意到边上还站了个人。
“草民薛让,见过兵马大元帅”薛让行了个拱手礼。
魏虎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快快请起,薛公子,我妻妹顽劣,有劳你这一路照顾了,你是我们宝钏的救命恩人,也自然是我们王家的救命恩人,这些俗礼,以后都不必行了”
“早闻魏帅不拘小节,是个纯正之人,果真是传言无虚”
“你叫薛让,莫非你就是岳父大人信中所书那个可堪大任之人?”
“啊?呵呵呵呵呵……老丞相谬赞了,我出发之时,确实与老丞相递过书信”
“那还真是,我正准备派人去寻你呢,缘分”
“正好,我也有件事情要找魏帅帮忙”
他们这一聊起来,没完没了了,这一路车马劳顿,王宝钏等得也有点不耐烦了,“好了,你们说完了没有啊,二姐夫,我身上都是灰尘,我得梳洗一番了,而且,我肚子很饿了,我这几日在路上,大部分吃的都是干粮,我想吃点东西了……”
魏虎也拿她没有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梳洗完毕,吃完东西,记得给家里写封家书,好让岳父大人与你二姐姐放心!薛公子……这边请……”
他们稍稍做了梳洗与休整,魏虎在帅帐里设宴,让他们二人先吃了点东西。
薛让急着找到薛平贵,先开了口,“魏帅,实不相瞒,薛某此来军营,是为了找一人,家中幼弟,名唤平贵,日前来军中从军,想来现下应该在军营之中,还望魏帅引见”
“薛平贵?”魏虎低眉细想了一阵,“他已不再军营中了”
还未等薛让细问,魏虎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大军驻扎鸢城,前面虽然有鸢宁谷挡着,西凉大军不敢贸然来犯,但是近日,他们绕过山谷,翻山越岭,趁着夜色屡次袭营,就在昨夜,西凉来袭,将部分粮草与士兵俘虏了去,本帅看了丢失人员名录,其中就有薛平贵”
“什么?!”薛让大惊失色。
“呵!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愿跟着去的啊?”
“宝钏!怎么说话呢!”
“我又没有说错,二姐夫,我且问你,昨夜袭营,来的可是代战公主?”
“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