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等到下半夜,二殿下睡沈了之后再进去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老天爷都在帮他。
而他想进二殿下屋中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季勉也不是个会藏东西的人,薛平贵很快就拿到了黄绸血书与龙纹金令。
二殿下去找那送信之人,魏虎却说人已经休息了,信他会代为转交,等他像只快乐的麻雀一样哼着小曲儿回来,薛平贵早就已经不在了,没心没肺的季勉亦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脱了鞋袜,上了床,翻了个身,又继续入眠了。
薛平贵将这两样东西藏在贴身之处,开始思考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东西是拿到了,要想办法回京面圣才行,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大军何时才能回朝。
次日,军中突然传出消息来,说是先锋官徐轶抓到了沿途刺杀二殿下的刺客,二殿下只看见他的装束就确定了必定是他,气急败坏的把人踹吐了血,若不是魏帅拦着,二殿下是一定要杀了他的。
只说是刺杀皇嗣是大罪,指不定还有更深的阴谋,需要押回京中受审。
魏帅即刻修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京中。
此事三日之后便传到了凌王府,季肃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不敢相信,“你说什么?魏虎抓到了刺杀季勉的死士?!这不可能!派去刺杀季勉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已经全都死了,就算没死,本王养的死士也会服毒自尽的,绝不可能落到魏虎手里”
“王爷,这世上最难把握之事便是人心,更何况线报所说,那刺客穿着黑白甲,持双刀令,在西函关那种地方,绝对造不出第二件来,若是那些死士生了二心,在刺杀二殿下的时候逃跑了也未可知,现在八百里加急已经在官道上了,若陛下知晓,必定会下令将刺客押回京中受审的”
“那就让这封八百里加急永远都到不了京中!去告诉我们的人,截下这封信,就当此事从未发生,季勉不是还在边境吗?本王就不信,以那小子的脾气,能忍得过十天不杀他!”
但是凌王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之上,大病初愈的薛让就将此事奏到了殿前。
他行出官列,微微低头,“陛下,臣有本奏,兵马大元帅魏虎已抓获刺杀二殿下的刺客,臣以为此事与臣主理的两案颇有关联,还请陛下恩准,将刺客押解回京审理”
此言一出,朝野上下瞬间议论纷纷,刺杀皇嗣必然是要赴京受审的,但此事怪就怪在一无官函,二无急令,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他薛让居然能先知道。
未等凌王先问出口,朝中有好事者便先探了他的口风,“薛大人,下官斗胆一问,远在边关之事,薛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哦”薛让笑了笑,低眉解释道,“日前,魏帅往丞相府送了封家书,在信中提到了此事,下官猜想此刻从西函关过来的官函应该不日就要到达京中了,彼时,陛下也定会做出圣断,下官破案心切,自然是想早点审审刺客的,所以才斗胆向陛下提及了此事”
他这么一解释,众人也半信半疑的明了了。
老皇爷高坐在龙椅之上,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注意着下面站着的人的反应,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异样来,最后下了令,“准奏,也不必等官函了,让魏虎立刻派人把刺客押送回京”
不必等官函了,即刻押送回京?
凌王可以截下从西函关来的官函,也可以截下从京中发出去的圣旨,但是这桩事他却不能再碰了,因为他控得了官道,控不了丞相府往来的家书,更何况此事已经被挑到了明面上,若刺客迟迟没有被押送回京,陛下必定会下令彻查的,那个薛让也一定会咬死此事不放,甚至还会肃清官道之人。
回府之后,季肃想了好久,摔了好几盏茶杯,终不得解决之法。
幕僚□□给他出了个主意,“魏虎信中只说是抓到了刺客,但并未说刺客招供了什么,事情还是有转机的,王爷,其实回来也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在外面省心”
“你说的不错,若是已经招供了,魏虎与薛让的反应都不会如此平静的,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回来也好,回来之后本王处理起来也方便,去告诉他们,官函不用劫了,顺便派一队人去,若是能将那个没用的东西在半路上截杀,便最好了,毕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
四五日之后,京中要求押解刺客回京的御令传到了西函城,兵马大元帅命令徐轶全权负责此事,在军中选派三千兵士随行。
又有人要回京了,二殿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