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眸发亮,“不会是叫沙琳吧?”
他很是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她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指向他胸前的项链。
杜湛明会意,唇角微扬,“这是以前挂在沙琳身上的狗牌,为了防止它走丢,特意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后来它不在了,我就想着戴着这个纪念它,没想到倒戴成了习惯。”
“你早说啊。”倪禾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他:?
“没啥没啥。”她侧过脸偷笑,心里的疙瘩总算解开了,就说嘛,这没情调的脑子里除了动物就是动物,怎么可能有女人嘛。
“对了,那个鉴定手术,你为什么不找我做?”杜湛明随意问道。
她挠了挠脑门,“这事也怪丢脸了,我怎么好意思找你嘛。”
他“哦”了一声。
就在二人的闲聊中,汽车开进了一家中档小区,她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狗大你家里住这儿啊。”
杜湛明有些无奈,“其实你不用非跟着我回来的,我自己也可以把它带回来。”
倪禾一脸坚毅,“那怎么行,我得了解我孙女的居住环境,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家长。”
杜湛明无法,只能带她上楼,他家住在二十九楼。
“哇—”倪禾打着赤脚在进了他家客厅,没想到这么局促的空间,竟然可以这般完美地被设计,房屋是一览无遗的敞开式装饰,客厅厨房卫生间都聚集在一楼,阁楼上放着一张床,床旁是个日式的书柜。
阁楼下被安置成了一处衣橱,齐整的衬衣与皮鞋罗列,全白色调的装修让她忍不住想到他的床上滚一滚。
她刚把右腿放到上阁楼的楼梯上,就被他揪住了衣服后领,“你的孙女只会住在一楼。”
她悻悻地止住脚步,看到只能以后再宠幸这张床了。
悉尼被系在楼下保安处,没有带上来。她把幼崽放到沙发的坐垫上后,自己的屁股像牢牢黏在上面似的,坐下就不起来了。
“喏,你的耳环。”他从茶几下的抽屉拿了出来,他是用心的人,还拿了一个装手表的盒子装上。
倪禾接过。
“你是不是该准备回家了?”杜湛明忍不住送客。
“可我还没有吃晚饭耶。”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可我不准备请你吃晚饭耶。”杜湛明学着她的调调,回敬了过去。
倪禾知道自己已经麻烦了他很多,也知道循序渐进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情愿地起身。幼崽这两天和她亲近了,下意识地就环住她的脚。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乖,好好跟着狗大混,以后在狗界称霸。”
杜湛明的额角抽了抽。
她蓦地靠近,在它耳边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以后这里的地方任你睡,这里的人,任我睡。”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区。
牵着悉尼在林荫道上漫步着,拿出手机,准备软件叫车,定位显示她正处于覆兴路上。
她顿了顿,随即拨打了阿草的电话,“喂,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跆拳道少女的戏,是不是在覆兴路这边拍来着?”
“倪姐,你不是要我推了吗?”
她有些焦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
她微微一笑,“我决定接这部戏。”
“……可是我已经帮你推了。”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小区高楼上的一簇灯光,“你和汤望舒联系吧,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这部戏,只能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