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而狱警是不会轻易给他水的。
这样一来,他就更热了。
也就是这时,手背上突然覆盖上一片冰凉。
他猛地一震。
起先只是冰凉,像一片冰块,很快就感受到微微的柔软,接着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只手。
仿佛冰块融化,露出了里面被冻着的手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在怔楞之后立即反应过来,激动而欣喜,表面上还要不动声色,左手搭在了右手手背上,也恰好把那只看不见的手给盖住了。
他感觉得更清楚了,这只手很纤细,皮肤细腻,触手柔软,比他的手小一圈,是女孩子的手。
果然是她!
他低声道:“小仙女,是你吗?”
白小桥见他没被吓到,反应还很快,扬了扬眉,但此时此刻她也没法现身,一边接受着传过来的能量,一边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点算是回应。
凌州心中一定,眉眼舒展开来:“你……”他想问这些天你去哪里了。那天她一离开,监狱里就有了动静,他很担心是不是冲她去的,为此担心了很久。第二天发现转进来的是两个陌生人,还没放下心来,又听说那两人和她有关系,监狱方面要抓的依旧是她。
他担心她不会再出现,又担心她出现的话有危险,从未为一个人如此忧心不安过。
现在那些不安消失了大半,他止住了想要问的话,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唐突,这才察觉到,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举动有些奇怪,而自己抓着她的手似乎也不太对。
他手心全是汗,还有破了的血泡,又是汗又是血污,还混着泥土灰尘……
他立即要收回手。
白小桥却感觉到了些许不同,“咦”了一声。
这次凌州没有发烧,体温并没有很高,也没有整个人扑上来抱住她,所以光那接触的手背那片传来温度,她得到的能量就很少很慢。
但在凌州另一只手覆盖下来后,速度一下子拔高。
一种更为精纯的能量涌来。
她便在凌州抽手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翻过来一看。
手里都是血。
她眸光微微一凝,是因为血?
凌州两只手都被她抓住,有些窘然,但更糟糕的是,他停下了工作,整个人僵立在那里,一个满脸凶相的狱警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怒喝道:“089号,你在干什么?!”
凌州和白小桥都转头看去。
那狱警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凌州侧过头,不让自己的嘴型暴露,他小声说:“我该工作了。”
然而就是这个疑似回避的小举动,让那狱警更加愤怒,偷懒就算了,偷懒被抓包还敢逃避,喝止他了还不知道悔改!
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立即在腕表上一点,弹出一个光幕,他在光幕上操作了两下,点下了一个指令。
下一刻,凌州颈部的项圈忽地一亮,一道电弧弹射出来,凌州整个人猛地一震,电流瞬间传导到了他手上,白小桥只觉得双手一麻,轻飘飘的魂魄就被震飞了出去。
凌州手上冰凉消失,他倒在了地上,在强烈电流的侵袭下,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甚至抽搐起来,哪怕他一点都不想这样,但根本控制不住。
远近的犯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或惊惧或兴奋,他知道自己这样有多狼狈,他紧咬着牙关不肯泄露出叫喊,忍得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电击惩罚持续了十秒,这是最轻微的惩戒,以至于狱警可以针对带着项圈的犯人随时使用。
凶相狱警也走到了跟前,朝地上的凌州踹了一脚:“偷懒是吧?审判长仁慈,只判了你五年服役期,你不知道感恩,不知道忏悔你的罪恶,还偷懒!骨子里烂透了的渣滓,你活着就是浪费食物污染空气!”
凌州喘息着,任他踢踹,逐渐从电击中缓过来,视野依旧在震颤,他迅速寻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他宁愿她没有在这里,就不会看见他如此不堪的一面。
凌州低下了头,紧紧攥着砂石,身上的疼痛完全感受不到,却有另一种羞耻,从心底如同怒浪一般汹涌席卷。
白小桥已经飘了回来。
她双手的麻痹感持续不散,那电流所携带的能量对她损伤不轻,她的双手甚至变得模糊起来,像被啃噬撕扯过,千疮百孔,颤抖不已。
她的魂魄的脸也白得出奇,冷漠地盯着往少年身上一次次下脚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