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然后迅速伸出手,在他腰上一戳。
整个魂魄顿时淡了一个度,透明得好像快要消失,而凶相狱警只觉得整条右腿一麻,差点没站稳,连退了两步。
那种麻感消失了,他短暂地迷茫了一下:“什么玩意儿?”他看着身上满是他的脚印的凌州,狼狈不堪的凌州,气也出得差不多了,骂道,“赶快滚起来干活,再让我看到你偷懒,打死你!”
凌州沈默地爬了起来,一头一身的冷汗,他一声不吭地抓起铁镐继续掘地,凶相狱警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右腿若有若无地阴冷起来,那感觉不明显,却又隐隐熬人,他皱着眉,也没空去管凌州,又放了几句狠话,朝周围犯人喊道:“看什么看,干活!”然后终于走了。
白小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被一种难以形容的虚弱笼罩,空中那各种捉摸不清的能量平时只是让她有些不适,此刻竟然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想要撕碎她,毁灭她。
她下意识揪住了衣领,明明不需要呼吸,还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凌州木头人一样一镐头一镐头砸在地上,目光却悄然四下寻找着,他小声地道:“小仙女,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遍,目光黯然下来:“对不起……”
她好不容易来找他,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他是那么无能而狼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但心中万般情绪根本压不下去,只是勉强做到了表面上平静而已。
他的双手刚才攥紧地上的碎石的时候刺破了,鲜血甚至镐头把手流淌下来。
白小桥就在不远处看到了那血,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飘了过去,伸手碰到了那血,一股力量涌入她的身体。
但不知是不是这血已经离开了其主人身体,所以能量非常有限。
她又握住了他的手,血淋淋的手。
凌州大喜,感受着那份冰凉:“你没走啊。”只是他也不敢再停下动作,又担心动作太大碰撞到她,一时有些为难,道:“你有什么是要和我说吗?要不晚上我再留在矿洞里,到时候……”
话没说玩,他只觉得肩膀上一重,就像有一只手在上面压了下,然后就是背后一凉。
先是冰凉,他身上的温度在被迅速带走,然后就感受到了柔软,还有些微的重量,那是一副女性的身躯,正趴在他背上。
凌州脸上一热,然而不仅如此,他感觉到有一样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脖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又探出了坚硬的什么东西,重重咬了下来。
“唔!”凌州闷哼一声。
白小桥咽下涌入口中的鲜血,被烫得不行,但极为精纯淳厚的能量也迅速填补了她的身体,驱散了濒死般的虚弱,她喘了口气,满足地喟叹一声,在浑身僵硬如雕像的少年耳边说:“抱歉,让我吸一点血,一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