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贴,明显被单珹抗拒的行为惊懵了下,哥哥反应怎么这么大?
钟溺眨眨眼无辜道:“哥哥,你用这个敷在胃上,会舒服一点。”
这是钟溺在今晚来宴会前,特地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买的,她随身搭配的小手袋里就装了这么一样东西。
“哥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钟溺想给单珹悄悄放暖胃贴时,是临时解了身上的安全带的,这会儿她靠近了一点单珹,发觉哥哥脸上竟也出了好多汗。
而且刚才她才拿着暖贴碰上单珹的腹部附近,哥哥的身体仿佛抽筋似的痉挛了一下,非常明显。
钟溺担忧道:“哥哥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他们的信息素影响到哥哥了吗?哥哥——”
“坐回去,系好安全带。”单珹大概因为刚睡醒,嗓音格外低哑,直接打断钟溺。
钟溺习惯了听从单珹的话,只得乖乖坐回原位,重新扣好安全带。
直觉告诉钟溺,哥哥好像生气了。
“对不起,哥哥。”钟溺垂头丧气道歉。
她以为单珹是因为她破坏了今晚这场宴会而生气,是她把哥哥的计划搞砸了。
钟溺低落检讨道:“我不该今天闹着要来的,如果我不来,就不会碰上刘洲坤的爸爸,我应该……”
“钟溺,我说过,没有下次了。”
单珹没有让钟溺自我检讨完,他的声音哑而低沈,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疲惫。
钟溺闻言一怔。
没有下次了,什么没有下次了?
钟溺记得的,单珹只说过一次“没有下次了”,而单珹说这句话的时间就是今天下午,在渡城市人民医院外。
他对钟溺说,不要伤害自己的方式,没有下次了。
难道单珹发现了他们是故意演戏引起宴会场地混乱的!
“哥哥,刘洲坤他是为了帮我……”
不用钟溺继续解释下去,单珹沈声开口:“你同学装易感期的事以后再说,如果我没过去,你打算接了那杯酒?然后呢?”
钟溺楞了楞,没想到哥哥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钟溺,你同学的爸爸六十了,你知道六十岁比你大多少吗?他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那杯酒你能喝吗?他配吗?”
原来单珹全都看到了。
连钟溺擡手,甚至都还来不及碰上酒杯的小动作都全部注意到了。
钟溺站在小宴会厅外等待单珹身影出来的两个小时里,无数次后悔自己就该把那杯刘洲坤爸爸怼到她嘴边的酒喝了。
喝了那杯酒,或许后面事态就不会发展到需要哥哥出面解围的地步。
可单珹现在却说,那杯酒你能喝吗?
他配吗?
钟溺看着单珹,讷讷低声唤:“哥哥……”
单珹没有回应钟溺这声“哥哥”,他自上车起目光再没有与钟溺产生过任何交集,钟溺一路默默无言望着单珹,单珹却始终侧头对着窗外。
钟溺不知道单珹到底在今晚的酒局上喝了多少酒,她能明显感觉到哥哥的状态不好。
单珹平时喝酒从不上脸,向来是喝得越多脸色反而越白,可今天借着酒店电梯里不算明亮的灯光,钟溺发现单珹的两颊居然泛起了红晕。
她知道她和单珹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哥哥意外听到她的告白,以单珹对人对事的原则性,一时之间肯定没办法接受。
哥哥今天坐在车里,全程都恨不得离钟溺离得十万八千里远qaq
单珹送她到达19楼后,并没有出电梯的意思,钟溺猜想哥哥也是因为她白天在飞机上的一番话,故意没有和她订同一层酒店房间。
钟溺到底担心单珹的身体,所以自己走出电梯后,只老老实实朝电梯内挥手:“那哥哥好好休息,晚安。”
单珹和林莫言站在电梯内,面对钟溺的道别,单珹没有出声,反而站得离单珹极近的林莫言对钟溺笑了笑。
钟溺一身狼狈,林莫言体贴提醒:“快回房收拾一下吧,别感冒了,晚安钟钟。”
然而,钟溺不知道的是,在电梯门关闭的刹那。
林莫言脸上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他双手从后方勉力扶着此刻几乎无法自己直立站稳的单珹。
“boss,您还好吗?刘家在渡城做的助兴药品生意,他们是不是在酒里动了手脚?我去通知周博士!”
只见电梯中,单珹额角丶脖颈丶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