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便利店值夜班的店员换了人,钟溺上次去请求帮忙便遭到了拒绝。
短暂地两难了一秒,钟溺咬了咬牙:“不用给了,我没有剃好头发。”
因为没有按自己的要求给他剃成光头,小孩儿预备给自己免单?
男人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惊讶:“你们老板问起来怎么办?”
男人光顾店里多了,也早就摸清了钟溺夜晚在发廊的行为习惯。
例如,如果没有客人在,钟溺店里除了灯光显示着营业状态,其他店内的电视机丶取暖灯等电器设备从来都是不开的。
无论进入深冬后气温下降了多少,无论钟溺夜晚睡着还是醒着,他在凌晨进门时,小孩儿永远盖着被子蜷缩在店内小小的沙发等候椅上。
男人只消随意想想,便能猜到钟溺这样做,左不过是发廊老板大概对发廊内一晚上的用电有所约束计算。
比如一晚上用电如果超过了某个值,那么必定代表昨夜有客人光临发廊。
现在如若自己没有给钱,那么小孩儿白天又该如何向发廊老板交代?
“您第一次来的时候,钱给,给多了。”钟溺卡了下壳,努力组织语言解释。
男人第一次进入发廊那回,钟溺因为无法找零主动提过让男人记账。
可男人那时却只是反问钟溺,知道他是谁吗?随后留下一张红色钞票离开了。
钟溺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但她一个人生活到这么大,对于他人的情绪尤为敏感,她能感觉到男人其实在下意识抵触“他是谁”这件事。
就如同男人来过店里那么多次,也从没打听过钟溺是谁。
男人听钟溺这么说,便没再说什么,关上皮夹塞回兜里,手扶在脖子上随意活动了下便推门离开。
钟溺目送男人走远,转身回去时心里想着早上核账后,今天应该又要被罚去打扫厕所了。
而在男人离店不到十分钟后,在发廊墙壁的挂钟指针来到早上六点五十分不到七点的时候,对街一家粉店的夥计端着碗热腾腾的面走进发廊。
对方放下碗转身就走。
还在店内整理洗发用具的钟溺一呆,赶忙叫住对方:“给谁的?”
钟溺也吃过对街粉店的粉和面,但一般都是老板和老板娘在的时候。
钟溺每天的夥食通常都是由老板和老板娘来店里时给带的,一天一到两顿不等,反正老板和老板娘白天什么时候来店里,钟溺什么时候能吃饭。
而如果那天刚好老板娘没有在家开火做饭,他们偶尔也会在店里叫了饭来吃。
这个时候,无论老板和老板娘吃什么,反正钟溺吃的都会是现在进店送面这家夥计所在粉店的粉或者面。
可,钟溺吃了这家粉店两年的粉面了,从来没有吃过牛肉哨子的。
而发廊老板和老板娘平时不到上午九点以后不会到店里,这么早送牛肉面过来,要给谁吃呢?
“你啊。”夥计理所当然回,“这里还有别人吗,不是你还有谁?”
“可我没有叫过面。”而且钟溺也没有钱可以付这碗牛肉面钱。
“哦,你不知道啊?这面是珹哥让送的,钱都付了,你吃完把碗送回来就行。”
早上七到八点是早餐店的营业高峰期,夥计说完扭头就走,徒留发廊内钟溺一人对着柜台上不断散发着氤氲牛肉香味的面碗久久伫立不前。
预计失误(写日常上瘾了呜呜),好像除了这章还得有个两章,番外一才能结束qaq
以及,突然想起我也不太知道需不需要提前说明第一世的故事肯定是有刀的,没刀也就不用存在正文故事了qaq
刀点就是男主的身份问题,有小可爱猜的答案其实很接近啦(不完全对,但碰着边了)。
注:番外一故事背景发生时间大约设定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而红色百元钞票其实是快2000年才开始发行流通。
故事里男主使用百元大钞之所以写成红色,是因为考虑到如果说蓝色的,大家可能没法直接理解为百元钞票。(当架空世界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