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不去你面前惹你生厌。”
李霁静立着,压下那些或许会惹人遐想的关怀话,只闷声冷漠道:“……好。”
他快速抽离情绪,顺着她的话,做出安排:“我会派人送你回京。”
这一次许绮嫚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随即眸光闪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李霁拧眉,无声拒绝了。
言尽于此,不必再做多余的事了。
下一刻,许绮嫚猛地上前,朝李霁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在他反应过来,要动手推开她之前,又主动松开了他。
她红着眼朝他笑了笑:“再见了,李霁。”
另一边,江元音领着齐司延入城。
城门守卫作揖行礼,“江姑娘,”目光随之落在气宇轩昂的齐司延身上:“这位是……?”
江元音莞尔,大大方方道:“我夫君。”
齐司延眉眼含笑,心情甚好,一一颔首回应向他行礼的守卫们。
刚入了城,便看到了取了马车,在一旁候着的青鸢、沉月。
江元音领着齐司延朝马车而去。
青鸢、沉月有一瞬的讶然,并不多问,低声行礼:“侯爷。”
齐司延轻“嗯”,随江元音一起上了马车。
曲休牵着两匹马儿,这会看到青鸢、沉月,差点老泪纵横。
他终于不“孤单”了!
马车内,江元音从两人分别后开始说起,从在岚州枕泷安家,到买下阿粟,开始探听班若的消息,来到柳州兰城,再将在兰城经历的一切通通告知齐司延。
齐司延听完她这两月跌宕起伏的遭遇,恍然明白了刚刚城门那些守卫为何对她尊敬有加。
原来她在兰城,做了这么多事。
齐司延总结了她话里的重点,开口道:“所以你来兰城,非是寻秦氏解闷,而是为了寻找班若解毒,免得要跑一趟苗疆?”
江元音颔首:“是的。”
“班若的徒弟夜七说班若死了,你体内的‘燕无息’需要去苗疆寻血藤花做药引,而你买下的那个叫做阿粟的少年,体内有苗疆的蛊王,需要去苗疆学会控蛊驭蛊,但与此同时,你知晓珩王中了‘神陨形消’散,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便会毒发,但需带你回京才能拿到解药?”
李霁身中“神陨形消”散这事,他是不知情的,但也并不意外。
以他对李彦成的了解,其会对胞弟李霁下手,他毫不惊讶。
李彦成眼里只有皇权,容不了一点忤逆。
江元音继续点头,半是质疑地探寻问道:“侯爷在汴京,难道不知道这些事?”
李彦成知晓了她的身世,不可能不去质问齐司延吧?
连李霁都被下毒了,那齐司延呢?
思及此,她心口一沉,紧声追问:“侯爷这两月在汴京过得如何?身子可无恙?此番又是以何理由南下?”
在她的连声追问里,齐司延反而向后一靠,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轻哼一声,掀了掀眼皮,有些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噢,阿音终于舍得关心我一句了。”
江元音:……?
“这两月阿音可是一刻未闲着,又是为无辜少年寻医问诊,又是为崔家伸张正义,又是焦虑珩王的生死安危,甚至还要操心珩王与许绮嫚的感情进展,难怪抽不出一点空闲,写个只言片语寄予我。”
江元音眼角跳了跳,倾身凑近他,夸张地嗅了嗅,挑眉道:“谁的醋罐子倒了,好酸呐。”
齐司延不置可否,眯眼看她,没甚好气地继续阴阳怪气道:“阿音鼻子挺灵敏,就是记性不太好。”
江元音眉眼弯弯:“我记性怎么不好了?”
齐司延因为生闷气,不仅是向后靠坐,连原本搂着她的手也松开,撑在身子两侧的坐垫上。
可此刻她倾身凑近自己,披风系带若有似无地在他手背划动,撩拨的却是他的一颗心。
他沉声控诉道:“阿音将分别时我所言,忘得一干二净。”
离别时,他吻上她的唇,叮嘱她要想他。
可听完她这两月的经历,怕是半点没想过他了。
江元音有些想笑,忽地想起在城门口,他提醒她,从汴京到兰城,他换了马匹马。
他在暗示,他有多想念她。
她当时故意装没听懂,也难怪他此时积累了情绪,闹脾气了。
江元音不急着解释,而是俯身去翻放在一侧脚边的红木箱子。
因为昨夜说好今日起程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