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镇压变成了你来我往地相互交战,妖兽失了智,只知道杀杀杀,修士众多,却由于忌惮他的不顾一切以及想要活捉他,场面竟然在某一刻维持住了血腥的平衡。
厮杀变成了拉锯战,修士换了一轮又一轮,看样子是对要拿下他这件事势在必得,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几名修士以一换一的方式冒着重伤风险破了他地煞气,一时间巨大的阵法从天而降,暮阳盘像天月落地般无限放大,凌空而来的长老耗尽了灵气,逆转着时间,回到了他发狂的那一瞬间。
妖兽疯狂地挣扎着,对方则毫不留情用法术将其刺穿,最终导致他失血过多中抽搐着晕了过去。
挺疼的。
幻境一点点碎裂,白堕下意识摸了摸肩膀,转手欲抚心口的驱崇珠,才想起来已经被骗走了,他顿了顿,肩上的骨缝,开始丝丝泛着疼。
这便是当年被刺穿地地方,在数不清的受伤里,最严重的一次。
幻境里的妖兽比起现在的白堕显然更加难受。
他被控制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白堕的记忆有些模糊,幻境便也变得朦胧起来。
被制服的妖兽立刻变成了阶下囚,被各大名门正派相继抢夺,部分诟病他和施青颜的关系愤愤想要赶尽杀绝,少数顾忌着他的身世和背景,众说纷纭之际还有个别鱼目混珠的心思不轨。
众人到底要怎么样,其实那时的他并不在意,这些太过于繁琐又无比嘈杂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也不愿意回想,当时的他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阵法和法器才勉强将其镇压,他的常态便是发疯。
他困在四方黑色地禁笼里看不见太阳,不知道时间,这些人故意要去消磨他的意志,任凭他在笼子里肆虐不为所动。
幻境里的世界是黑色的,只有带着血腥气味的禁笼以及无穷无尽地阵法压迫,只是看着,就好像已经被压得喘不上气。
这副幻境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在黑暗中,时间总会变得悠长许多吧。
幻境中的妖兽生不如死,而捕捉他的修士们也争论不休。
驯服他显然是更是迫在眉睫的要事。
起初那些人只是想用再简单不过的说教来试图感化妖兽,再次见到光亮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了很久,妖兽眯了眯眼,琥珀色的瞳眸变成了竖行,看清了面前的人。
女人身段娇美却容颜肃穆,不怒自威,制服他时重伤他的就是这位。
这个人白堕有一点点印象,好像就是当年施青颜几行人兵分两路准备去寻找的那个阮芷长老。
她站在气喘吁吁蛰伏一隅伺机待发的妖兽面前,解除了他的禁咒。
她看着妖兽,目光覆杂有些不忍又带了丝怒意。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妖兽的愤怒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咕噜地吼叫从他喉咙里滚出,他奋力先开了禁笼,不顾一切朝着阮芷冲去,被阮芷平平躲开。
事实上那时的妖兽已经没有多上尚存的理智,他只是想要泄愤。
阮芷很冷静,又不留情面地将妖兽重新压制在了原地。
他好不容易快要结痂的伤口重新被撕裂,他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戾气在瞬间冲上了最高值,不顾一切地凶狠反击。
仍然如同仙尊说的那样,极端地愤怒是不可能赢的。
他被阮芷进行了碾压式地狠揍了一顿,重伤甚至不亚于被围殴。
他红了眼,失了心智,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入魔,幻境里的妖兽受伤,然后爬起来,接着受更重的伤,再爬起来。
他受了太多的伤,阮芷的修为又远超出他许多,以至于最后被打得还不了手,节节败退,奄奄一息。
可纵然是如此,他仍然亮着獠牙,恶狠狠地盯着阮芷。
长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淡道:“私自召唤灵体,施法凡人夺舍修士,罔顾性命,以私欲涂炭凡人和低阶修士,你有什么委屈。“
他听不进去,白堕知道。
妖兽在想,我只是想要她回来而已。
三百年来,他小心翼翼地找寻着可用之人,每次下手前都经过了悉心地探测和考究。
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不主动找麻烦,也不会落井下石。
这些不管是仙尊还是得那些人或者是眼前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失去希望,为什么要残忍地剥夺他最后一丝念想?
谁有权阻止他,而他又凭什么要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