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低头时一串细细的紫琉璃耳坠搭在了耳边脸颊,外头的日光折进车内,不甚明亮,穿过那剔透的紫琉璃时,便多出几许柔和璀璨的光,映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夫君。”这声音柔软,似掺着蜜的甜。车门从外轻轻合上,车马辚辚声随之响起,栖月莫名颤了一下,紧张起来。陆恂便道,“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我会吃人?”栖月小声道,“倒是不会……”会吓死人。陆恂向她抬手,“坐过来。”这辆马车比先前栖月所乘那辆规制更甚,宽敞与舒适度高了不止一截。但马车再大,终究有限,栖月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犹嫌离他近了。谁料陆恂会说这话。她心里头不情愿,却不敢反驳,规规矩矩地,臀部往前蹭了一点。陆恂眉头轻轻一拧。他都不需要言语,只用眼神威慑,栖月就汗毛倒竖。“不想坐马车,那不如下去走。”栖月毫不怀疑,陆大人一个不高兴,真的会将她扔下马车,让她跟在车后面跑,他做得出!他话里有七、八分认真,且还有隐约压抑的怒气,栖月哪还敢有半分磨蹭?这回终于坐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