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条路不能过去!”裴诺言怒道,“我要说几次你才懂?小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你再不下车和我走,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夏温伦气势汹汹下车,把车门重重关上:“那你想怎么样?要打架吗?”他捏了捏拳头,松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要论打架,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从来输过。”
“夏总?”苏熠没想到好脾气的夏温伦也会有这样生气的时候,连忙劝道,“别和这人一般见识。”
“谁要是对苏苏不利,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一转向苏熠,夏温伦脸上的笑容立即温和了许多,“苏苏,毕竟我还要追求你,这样的表现机会我可不能放过,不是吗?”
苏熠被他两句话给逗笑了,只是摇头道:“大可不必。”
看他俩这样一唱一和,裴诺言只觉得心中一阵醋海翻波,酸得简直不是滋味。“好,来!”他撸起袖子到手肘,“谁赢了小熠和谁走!”
苏熠白了他一眼,对夏温伦摇头。“无聊,我们走。”
“苏苏说得对,我没空和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夏温伦笑道,“送苏苏去医院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裴诺言拦住夏温伦,阻止他打开驾驶座。“我的人,不用夏总费心。”他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十分不善,“把他交给我就行!”反正你已经怂了,不敢和我对线。苏熠怎么会选择这样懦弱的男人呢?
夏温伦笑道:“办不到!我可不能吧苏苏交给把他丢在荒郊野外的人。裴诺言,我还以为你至少还是个人,没想到你的恶劣已经超乎我的想象。苏苏的膝盖还没有完全好,你还把他赶下车,让他在公路上跑。”
“在会场可是你把他交给我的。”裴诺言说,“一向注重信誉的夏总要反悔?”
夏温伦颔首微笑:“对,我反悔了!”话音未落,他一拳挥向裴诺言,打了个猝不及防。
裴诺言闪躲不及,颧骨很快就青了一块。他怒从中起,反手抓住夏温伦的西装,直接把人给摔倒地上。他举起拳头还没打,就听见苏熠跳下车,在背后喊:“放开他!”
苏熠扶着车一瘸一拐地走向他们,裴诺言怕苏熠再摔倒,赶紧放开夏温伦要去扶他。
可苏熠又一次打开了他的手,走到夏温伦身边柔声问:“夏总,你还好吗?有没有摔伤?”
夏温伦摇摇头,咬牙说:“我没事。”
苏熠又转头怒视裴诺言:“裴总,看在我们也曾经共事三年的份上,让我和夏总走吧!不要再撕破脸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难看!”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裴诺言岂止知道,他心里再明白也不过——他在苏熠心里的形象,又下降了一大截。
可是,他没有选择。
“不行,别的事情都好说,你们不能这样走。”裴诺言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你们一起坐我的车去医院吧,夏温伦也上车。我没别的意思,两个车灯都坏了,这里看不清,而且……”
苏熠瞪了他一眼,粗暴地打断他:“你以为是谁害的?”
在后座听了半天八卦的司机忍不住探头道:“不好意思啊,前面的路面发生了塌方,可能还会有地陷。裴总是担心你们出意外。”
夏温伦脸上的表情有些覆杂,而苏熠则完全没信:“那还真是谢谢裴总又救我一命。”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开到塌方的地方再折回来。”裴诺言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无奈过。如果是别人,他完全懒得解释,也不会冒着自己可能也会遇见危险的情况去救对方。
但那个人是苏熠。
是他这辈子唯一看上的人。
也是唯一喜欢的人。
夏温伦和苏熠坐到了汽车后座宽大的沙发上,而裴诺言则缩在角落,脑袋靠在车窗。
他的脸很痛,手很痛,心更痛。
夏温伦一上车就借着车内灯光查看苏熠脚上的伤。他小心地用香水当做酒精给苏熠的伤口喷过作为临时消毒,又拿车载冰箱里面的冰块给苏熠红肿的脚裸冷敷。
他对苏熠那副嘘寒问暖的样子,让裴诺言很不舒服。可裴诺言没办法去制止他。
苏熠关切地询问夏温伦有没有被撞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那副亲密的样子,仿佛是认识多年感情很好的一对情侣。而裴诺言则只是和他们拼车的陌生人,是个多馀的电灯泡。
司机开得又慢又稳,路面的颠簸也减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