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齐王陆诀的爱恋折磨着她,令她不得不去求宋霜月。
“我喜欢他很久了,好不容易才求来和他的婚事,你帮帮我,让他对你死心……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话落,就是一副要给她磕头的架势。
宋霜月一张鹅蛋小脸上尽是疑惑,她抱着手臂站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哼哼:“这样的人你也嫁?徐蕓萱,你不是高傲的相府千金嘛,谁都看不起,鼻子都快到天上去了,怎么就放不下这么一个人渣呢?”
“他这样的人是要下地狱的,你嫁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宋霜月语重心长地教导她,她感觉自己不计前嫌拯救她的样子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了。
“他长得好看,我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了……”徐蕓萱擦泪说,“一见倾心,我那时便认定了他……他很吸引人。”
“太子殿下长得更好看,你怎么不喜欢太子殿下呢。”宋霜月不理解地问。
徐蕓萱啜泣回:“殿下宠爱你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我至今还没见过太子殿下,再说了……感情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
“也是,你不能喜欢殿下,因为殿下喜欢我。”宋霜月挺了挺胸脯,有些骄傲。
“你别再拽我裙子了,这是殿下特意让人给我定做的,拽坏了就不好了。”
宋霜月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不让她再拽,转身就朝马车那走去。
只是,宋霜月穿着粉红绣鞋的脚还未迈出一步,徐蕓萱当真砰砰砰给她磕头,一直磕。
磕到后面都流了血。
宋霜月退后一步,震惊了。
爱那个恶鬼,真傻。
后面,宋霜月答应徐蕓萱,和她去了齐王府。
她想通了,她要消除自己对他的恐惧,把自己遭受的痛苦还回去,骂回去……而且,她之前偷偷在陆诀这里临摹的信还没带走,放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日后说不定对太子有用,她得拿回来。
到齐王府时,已是日暮,宋霜月刚跨进齐王府的门,迎面便看到了欲去酒楼买醉的陆诀。
他也生了一副好相貌,肤色本就白得诡异,此刻更是,一眼看过去毫无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眉眼低郁阴沈,头发用簪子半束,披头散发的,极是萎靡。
看到面前是何人后,陆诀黯淡的瞳孔蓦地亮起。
他下意识死死抓着宋霜月胳膊,声音破哑,听着似是要流出血来:“月儿,你,你来看我了吗?”
“你终于来看我了,真好……”
以往阴鸷冷血的男人,如今面对这个少女,却是无比的小心翼翼,像是猛虎嗅蔷薇。
似乎怕声音大一分,都会吓坏她。
他知道的,她向来脆弱。
“放开,”宋霜月乜了他一眼,冷漠地甩开了他的手。
他这副假装可怜深情,想让她心软的样子,她以前看多了。
“望齐王自重,我现在是东宫的人了。”
陆诀生的高大,以往他次次居高临下冷视她时,宋霜月都会害怕得发抖,不敢直视这目光,像一只只能任由猎人折磨,瑟瑟发抖的兔子。
她越怕,越恐惧,他便会生出更加强烈的摧折欲望,似乎看她如此,他会有兴奋感。
但现在的宋霜月不会了。
宋霜月昂起脖子,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少女脖颈纤细,曲线优美动人,目若琉璃,易碎美丽但却坚韧。
目光不再空洞,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恨和厌弃。
一双秋水明眸在剜他的心。
陆诀看到了,他皮肤好似更白了,日暮昏黄中,似是要消失一般。
心在快速衰老。
“是吗……月儿,你变了很多,又好似……没有变,月儿,我们再回到从前好……”吗。
“别碰我,我不喜欢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还要我再捅你一刀吗?”
“别犯|贱,我觉得恶心。”
在陆诀擡手想抚摸宋霜月的脸时,宋霜月擡手利落打掉,然后,狠狠地骂他,往他心上扎刀。
陆诀身躯一僵,桃花眼猛地睁大。
喉间涌上血腥味。
“齐王是不是觉得这话很难听?”少女弯眸哼哼,笑得天真无邪,一张桃花小脸明艳又软糯。
她继续笑着问:“齐王可曾记得,你以前也是这般骂我的?还记得吗?”
“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