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都是装的?”宋霜月难以置信地问,“后悔下跪都是装的么?”
“你是故意被我捅一刀,装可怜,想让我心软?”
宋霜月眼瞳放大,极是震惊。
她没想到,他竟是能做到这种地步。
果然,疯子就是疯子,变态就是变态。
“装?”
听到宋霜月这般问,陆诀轻扯嘴角笑了笑。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转而说着:“你说的对,我是个该下地狱的恶鬼,又怎么会真心实意的悔过。”
“我陆诀要的,必须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和皇位都是啊,宋霜月。”
被他抱得要喘不过气,宋霜月忍不住咳了两声:“早知如此,当时那一刀,我就该,咳,咳……”
“没用了,”陆诀冷笑,“宋霜月,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东宫!”宋霜月摸了摸腰间的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先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好。
“离开……”
陆诀低笑一声,又欲说什么时,忽然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两人被分开了。
胸腔的不适感消失,宋霜月离开陆诀怀里,被陆慎护在了身后。
“殿下?”
完了。
宋霜月看了眼全黑的夜色,才猛然意识到,她忘记知会太子她来齐王府了。
面前男人的气息有些低沈,又滚烫,似是裹着灼热的火焰。
握着她小手的的力度越发紧了,手心全是粘腻的冷汗。
他,生气了,也伤心了吗。
宋霜月顺了顺胸口的气后,想要先开口解释时,陆诀擡手摸了摸被陆慎打出的血,无谓地勾了勾唇。
然后挑起一双风流迷离的桃花眼,开始对宋霜月笑得极其暧昧。
这两兄弟都长了一副上好的皮囊,若细看五官眉眼,也可看到一些相似之处。
只是外表给人的感受大不相同。
如果说陆慎外表看起来是清冷温柔的美人,如高山白雪一般令人自惭形秽的谪仙,那陆诀便是有着鬼魅气息,阴鸷可怖的恶鬼。
眼尾潮红,看向宋霜月地目光粘稠又浓烈,意犹未尽地舔唇,充满调|情意味,更何况他此刻还披散着头发,只一只簪子堪堪簪着,衣服也穿得极是随意,衣襟似是被人扯乱了一般,露出了半个胸膛。
显然,他是故意,故意如此,想用这种手段离间他们的感情。
“太子怎么有空来我齐府了?不巧,让你看到了我和月儿亲密的画面,刚才我们正在互诉衷肠,月儿说……要当本王的妻子,我们很快就会成婚。”
“你骗人!”宋霜月看他突然装出的风流样子,气得脖子都红了,就差没跳起脚来大骂他放|荡不要脸了。
陆慎站在她面前,沈默了许久,没说话。
宋霜月能感受到陆慎周身的寒气,在陆诀说了那些话后。
“我记得,齐王不日后便要和徐相的千金成婚,这婚约乃陛下在金銮殿亲自赐下,难道齐王想违抗圣旨么?”
陆慎语气平淡,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但一字一句里皆是用皇权圣旨在压他。
陆诀紧握双拳,眼里满是血丝,咬牙切齿道:“本王不能娶她,难道你就能娶么,你身为太子,太子妃的人选可由不得你做主。”
陆慎轻笑了声。
的确,他是太子,太子妃的人选还由不得他做主。
但是他登了皇位,皇后,他可以做主。
陆慎沈吟片刻,眸光流转间,他未将心底情绪表露任何,他亦没有回陆诀方才的那句话。
他微眯凤眸,只轻描淡写地说:“不要惦记月儿,畜牲没有资格。”
停顿片刻后,陆慎补了句:“更没有与我这个太子争权夺势的实力,齐王。”
“你!欺人太甚!”被陆慎这位两句话彻底激到,陆诀近乎是吼了出来。
陆慎将宋霜月整个护在了身后,他直直看着面前那所谓的兄长,目光黑沈而冷漠,甚至于,他拇指还拨动着蹀躞带上别着的佩剑。
蹭的清亮一声,剑刃似乎出了鞘。
宋霜月身体一僵,她陡然被吓到了。
她不想太子又因为她而受罚,慌忙晃了晃被陆慎牵着的小手,朝他撒娇:“殿下,我没有说过,你信我呀,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