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傅明杰不停地点头,其实他也不懂孕酮到底是什么指标,只是因为柳崖在电话里说过一切正常,也就放了心。
“你呀,说你也不听,就不能多在家休息。”既然放了心,傅明杰不免要唠叨几句,看到许楠竟然红了眼圈,赶忙又闭上嘴。
许楠不满地嘟囔:“我一直觉得挺好,谁知道会见红,你干嘛埋怨我呀!”
傅明杰赶忙自责:“哎呦,老婆,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是我没有好好陪你,一天天竟瞎忙活。”
能把掌管万亿资产的日常工作说成瞎忙活,恐怕也只有傅明杰能说出这样的话,为了讨好自己的媳妇,可谓是自黑到了极点。
许楠忍住笑:“再说了,你是老板,我也是呀,我也有许多工作要做啊!”
“嗯,我明白。”傅明杰顺着许楠的心气儿:“以后,你就躺着做指挥,不用亲临亲为,那个...”
说着,傅明杰转头看到文悦、李欣冉以及王雪都站在一旁,继续道:“你看,文总和李欣冉就不必说了,现在王雪也长本事了,有事情让她去做嘛,另外我让傅凡马上滚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留在江都滩喝咖啡,国外那套小资德行就不能惯着。”
如此的一捧一骂,许楠再也忍不住地笑起来,略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故意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趁机抢班夺权,等小凡回来,我就把你这些话全都告诉她。”
话虽这样说,许楠也确实明白自己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如果把事业与腹中的胎儿相比,她宁可放弃一切也会守护好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很快,许楠的母亲吴秀芝也赶了过来,问明情况后,伸手在女儿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你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呢,就见了那么一点红,看把大家给吓得。”
既然无事,再加上岳母也赶了过来,傅明杰又陪了一会儿,便要返回明华大厦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
临走之时,他叫出文悦,叮嘱道:“文悦,傅凡过几天会负责大富豪娱乐,你多帮帮她,让她尽快上手,另外许楠现在的身子也不方便,创远投资的事情还要由你多费心。”
傅凡只是负责大富豪娱乐的业务,而且还是初级的管理,大方向上除了许楠外,还需要文悦的总管与辅助,这是必然的过程,也是对创远投资所辖企业的负责任。
文悦拢了一下发梢,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尽心尽力地帮傅凡,也会把所有的经验都教给她。”
“谢谢!”傅明杰抬手在文悦的双臂上轻拍了一下,看到文悦的神色颇为慌乱,摇头笑道:“有句话叫心底无私天地宽,我确实要谢谢你,楠楠有你这个好朋友在身边,也是一份快乐。”
无私只是一个泛泛的概念,真正的无私并不存在,每个人都有私心,只是看如何释放与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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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上没有私心这个说法,只有欲念一种称谓,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满足内心最大的欲望。
欲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在期棉的操作手法上,梁朝军运用了这一模式,他先是在期棉高位横盘的状态下,小幅度地采用连续多单抬升价格,而此时又恰逢国外的棉花出现减产的新闻,这让期棉市场上的多头跃进了起来。
正因如此,即便傅明杰与梁朝军有过沟通,不免也被这一手法所迷惑,一时间不敢让基金公司总经理秦放乱下筹码。
因为左妍尚未回国,再加上这件事情需要与梁朝军直接联系,所以傅明杰坐镇鲲鹏投资,直接吩咐负责二级市场的秦放做事。
“董事长,我觉得眼下都是虚招,应该是为下跌创造更大的空间。”既然知道了底牌,秦放很容易便做出判断:“咱们现在暂时跟住多单,等到再次出现回落时,咱们可以顺势转为空单。”
傅明杰点头:“这样也可以,只是外围的棉花产量确实不乐观,会不会传导到国内呢?如果真要受到影响,君阳投资能抗下所有的多单吗?”
秦放略做思忖,摇头:“如果合力向上,他们抗不下,期货不同于股票市场,一旦大趋势形成,任何逆行都是在往无底洞里扔钱,即使有再多的钱也填不满。”
说着,秦放点击鼠标,从电脑里找出一份图表资料,继续道:“不过,咱们国内棉花的现货价格确实不容乐观,一直在跌,如果君阳投资铁了心地要做空,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而那个消息也会重击棉花的现价。”
关于这一点,傅明杰并没有从梁朝军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无法准确回答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