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战战兢兢地把收集到的信息递给程时哲，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早在谣言出来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处理，对方也答应的好好地，没想到会突然反悔。”

程时哲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翻了翻文件，提着桌子上的白瓷茶壶就砸在了安迪身上。

滚烫的茶水浇的安迪的身上手背上瞬间起了水泡，但安迪却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不停为自己的失责道歉。

“滚！”程时哲低吼了一声。

安迪立刻转身就走，离开办公室时她往后看了一眼，脸上是说不出的意味。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办公室的门被留了一道缝隙，于是，后面程时哲砸东西的声音全都传了出去，门外的小助理们一个个都肃着脸，如临大敌。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程总，发起脾气来竟然这么吓人，难道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

半个小时后，程时哲走出办公室，脸上的笑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他称自己刚刚不小心绊倒了一些东西，让助理们去整理一下。

总裁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一声不吭，好在为首的一个抖着手应了下来。

程时哲抻了抻衣服，坐电梯去了会议室。

消息还在传播，就连不少商业合作伙伴都打来电话或真心或试探这件事情的真假，至于集团里那些巴不得他立刻倒台的老不死们……程时哲冷笑一声，被人当了枪还在自鸣得意，迟早蠢死。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一进去，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抱歉，临近下班还要你们加班。”程时哲露出一个苦笑，“辛苦了。”

在座的人受宠若惊，一个个赶紧跟道：“都是我们该做的。”

危机公关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如今能做的只能补救，但想要消除这些消息，却是不可能了。

“程总，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可以借助这次谣言，将您塑造成一个努力奋斗的成功人士这样的形象。”

程时哲看过去，眼里的冷几乎要把人冻死，那人哆嗦了下，兴奋消失，怯懦道，“当然，还是要以您的意愿为主。”

第二天，双方的博弈才正式开始。

李维面前的电脑上摆着股票走势图，他指着其中一点道，“乘风的股价开始跌了，现在还不是很明显。”

凉明喻看不懂这些，但她能看得懂网友的骂声。

不得不说，当他们骂自己的时候，很让人难受，但当他们所有的骂都朝着程时哲去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爽快。

时卫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安慰她，她也没有再和他联系，但程时哲的事情一出来，她就明了了，这是时卫郴在为她出气呢。

不得不说，时卫郴的男友力一直都很爆棚。

看了一会儿，凉明喻本想向戏曲老师请个假，却被时卫郴制止了。

“你乖，今天不要看手机。”

凉明喻沉默一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卫郴，你不要觉得抱歉，你身上，大概可攻击的点只有我了，如果你愧疚的话，就狠狠的反击回去，替我出气。”

时卫郴的声音异常温柔，他没有做什么保证，只是让凉明喻放心。

凉明喻听了时卫郴的话，放下手机就去找了戏曲老师，这老师显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一见到她便安慰了起来，“网友都是健忘的，新的八卦一出来他们就会忘记你了，最重要的还是作品立身。”

“我知道的，谢谢您。”凉明喻真诚道。

每一次谣言缠身，她都能感觉到人心炎凉，但同样，她也能更能看清楚别人的真心。

这一天下来，堪称腥风血雨。

以“凉明喻”三个字为中心，程时哲的团队为其编造了数十个生活经历，一个比一个不堪，除此之外，她的父母也被塑造了成了各种各样的模样，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好的。

程时哲也同样得到什么好结果，所有的一切被拿到太阳底下供人评论，这滋味儿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更何况程时哲恨不得曾经的一切都不存在。

时卫郴的脸色愈发阴沉，公司里的人也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连走路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最新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大概十分钟以后就能到达一个小高潮。”维简道，虽然他希望时卫郴能够三思而后行，但不得不说，适时的露出锋利的爪子撕逼一下，真的很爽。

时卫郴应下，他正准备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小助理跟在来人身后，哆哆嗦嗦道，“时，时总，我拦不住林先生，他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