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

时卫郴瞥了一眼林暮森，“没关系，出去吧。”

“你来做什么？”

林暮森环视一圈，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了时卫郴对面，“来看看你有没有也把办公室砸了。”

时卫郴手一顿，“这消息是你让人放出去的？”

林暮森避之不答，转而问，“要合作吗？”

时卫郴全部的情绪都已经收敛了，他盯着林暮森看了一会儿，忽地勾唇，“合作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时总就别装傻了吧？”林暮森两腿交叠，松松垮垮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漫不经心的点着。

“林先生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

林暮森的冷脸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对合作艺人还是对粉丝，但似乎，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轻松愉悦的状态。

时卫郴仔细回忆了一下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别人对你笑你还不高兴吗？”林暮森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我都对你这么友好了，时先生决定好了吗？”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时卫郴思考了一会儿，“林先生总要先让我知道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林暮森爽快地从兜里拿了一个U盘，“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时卫郴拿着这小玩意儿转了转，“我有些好奇，林先生和程时哲有什么矛盾吗？”

出乎意料，林暮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个和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

“我总要评估一下林先生是否会背叛。”

“杀父之仇。”

时卫郴顿住，视线在林暮森脸上一寸寸的划过，试图去看清他说的到底是在说实话，还只是在演戏。

“不用猜了，是我和程时哲之间的仇，还是不共戴天的。”

时卫郴手指摩挲着U盘，半晌才露出了一点真意，表示自己信了。

U盘里的东西是一段时间，五光十色的包间，嗨翻天的人群。时卫郴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直到视频中段，更年轻一些的程时哲在沙发一角露出来，他才按下暂停键。

“你是怎么拿到这段视频的？”

“时总的猜疑心未免太重了些。”

时卫郴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摊了摊手，意思很明白，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当然要小心一些。

林暮森站起身往外走，“凉明喻的事情我会帮着澄清，你最好多找些人保护她，另外，猜疑心太重的人一般都不可爱。”

时卫郴一脸问号，前面的他都懂，但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不可爱吗？

没过多久，“程时哲吸*毒”迅速攀上了热搜。

著名青年企业家，一直以来被誉为年青一代榜样的程时哲，被定在了耻辱杆上。

短短三十分钟，乘风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

董事会终于坐不住了。

程时哲站在大会议室的前面，顾不得那些骂声，深深地弯腰鞠躬，对这些指责他的老头们道歉。

“我没有吸毒，”他目光坚定，“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马上就去医院做尿检，这只是背后的人针对乘风的手段而已，我不会自请离职。”

身后老不死们的唾骂被他抛在了身后，前面所有关于他身世的揣测也不得不往后放，他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标签从自己身上去掉。

金钱之下，尿检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各大网站纷纷转载，关于吸*毒一事的讨论声却并没有停歇。

“老板，我们这边怎么办？”

“暂时放下一切活动，”程时哲看着无尽的黑夜，墨色沉沉如同他的心情，“最近不要再联系我了，所有人都小心。”

“是。”

那边应下，程时哲把手机浸在水里，卫郴，你觉得这样就能把我打倒了吗？

“我们这样可以把程时哲打倒吗？”凉明喻一边敷面膜一边问道。

“很难。”时卫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坦荡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程时哲的黑色帝国究竟有多大，我到现在都没有摸到边，今天这个视频纯属意外了。”

“哎——”凉明喻叹了口气，“祸害遗千年这句话真是不假。不过没关系，害虫肯定会被消灭，好人一定会胜利！”她很快便振作了起来。

想也知道，要是程时哲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话，瀚星娱乐根本不可能出现屹立这么久。

“看手机了吗？”时卫郴问。

凉明喻轻咳一声，“看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