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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的光景,当年的喧闹杂沓,而今早已物是人非。

从金阳路到道观,路程不算长,司机是时瑾不认识的人,他见人自上车后就不断擦泪,故意放缓了车速,好让对方平覆心情。

林白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小镜子去看时瑾,见时瑾头低低埋着,又不好意思的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生观主的气?”小姑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只好宽慰道,“观主是个很好的人,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他一定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没来接你,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实在没办法走,才让我来的。”

时瑾擡头,楞了一下:“他身体不好?”

林白轻轻“嗯”了声,大抵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斟酌了会儿,才说道:“观主身上缺了很重要的东西,因为这个缘故,他经常会不舒服,我不知道缺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一定很疼,他每回不舒服的时候,都爱藏在黑暗里,不想叫人看见。”

“观主今天是出门了,去的是咖啡馆,见了徐彦,可他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他是怕你知道了会难过。”

时瑾没说话,他好不容易的平覆下来的心情,又重新起了波动,他转过脸去看窗,覆又靠上座椅,用手背盖住了眼。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我不想看你和观主吵架,”林白犹犹豫豫地说,“观主骗你是不对,我替他道歉,你可不可以念着他一点点好,哪怕就一点点,别丢下他了。”

她说到这,眼睛倏地就红了,“观主有时候太着急,是会失态,他要是说了什么话,你别和他当真,你和他相处了这么段时间,你应该能看出来他的为人。”

“我们观主是个很好的人,我跟我哥,都是被他救得,那年成平县闹洪灾,死了很多人,他就是那时候收留了我们。他真的很好……”

她越说声越低,到了后面,时瑾已经听不清她说得什么,只记得她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说谢舒夜没想的那么坏,只要他想要,谢舒夜的真心是可以拿出来给他看的。

车到道观前停了下来,司机目送着哭成泪人的两人下车,等远去了,还在想,成平县洪灾……那不都几百年前的事了?都写历史书上了。[1]

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怎么会……

他越想越害怕,频频看了后视镜几眼,再确定没东西追上来后,一脚油门冲出去了。

林白送时瑾到了门口,她踟躇半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会挠挠头,一会抠抠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时瑾问她。

“你……”林白停顿了会,说,“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可不可以把话说得好听些?我不想看观主难过。”

时瑾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林白怕说多了失言,最后扭捏着离开了,走几步回一次头,直到看时瑾推门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有开灯,时瑾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

黑暗里,谢舒夜在撑着身子等他。

“回来了?”

“嗯。”时瑾走进去,合上门,浓厚的夜色将最后的光遮蔽。

模糊的人影近了身。

“今天,不是很舒服,”谢舒夜靠近他,轻声说,“没有去接你。”

时瑾没说话,他要开灯,但手被谢舒夜握住了,“今天雨太大,人摔脏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没让他开灯,怕他看见自己满身的血,寻了个最拙劣的借口。

“你骗人。”时瑾背靠在门上,想藏泪,然而一低头,眼泪掉到了谢舒夜的手背上。

谢舒夜想要给他擦泪,又怕手脏,从衣服口袋里摸了半天,都没碰到手帕,这才想起来,上回留给时瑾了。

他一无所获地收回手,用手腕最干净的地方给时瑾擦泪。

冰凉的手挨到他的两颊,呼出的热息都落到了肌肤上,谢舒夜低头看他,轻声叹息。

时瑾想要问,话却堵在喉咙里,过去的日夜像是坍塌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口,喘不上气。

“我今天去见了徐彦。”谢舒夜的嗓音低哑,却依旧温沈,“我跟他达成了共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去见他的路上。”

“我问得不是这个。”时瑾强压着抽泣,咬住下唇,哭得发抖。

谢舒夜不厌其烦地给他擦泪:“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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