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阿凉付的,阿凉替我付的。无怪乎我与他实在是一见如故。”贺良景尴尬的干笑道,“想来他真是个善良的狐妖,对吧?”
顾玉不说话了。
贺良景以为此事就此翻篇,咳嗽两声,确定剩下的一锭银子还好好躺在袖子里,安心道:“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偷你钱了,去买河灯吧。”
顾玉脸臭着,道:“自己去。”
贺良景哦了声:“好吧,给钱。”
顾玉瞪了他一下,贺良景觉得莫名其妙,但偷钱事在先,自己也不占理,便哼了一声表达自己没有态度的态度,拿着顾玉给的钱自己去买河灯了。
不止一个商贩卖河灯,贺良景挑了个人少的摊子,刚想选个合眼缘的,旁边突然站了个人,听脚步声像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却没有修为,便知道不是顾玉。
他以为也是来买河灯的顾客,没想到这个顾客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声音清脆,贺良景不得不好奇的侧目,见那人正是在看自己,贺良景也不客气,说:“看我收费。”
那人听完笑了,说:“兄台好生有趣。”
“有事吗?”
“我是觉得兄台你眼熟。”
“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总会有这种被人认错的烦恼。”贺良景十分没有心理负担道。
那人道:“方才迎神时,不知兄台在不在?”
贺良景挑了下眉,这才转头正视他,心里先是评价了一番长相,结果为尚可,可以容他冒昧几句,于是道:“你想说什么?”
他道:“在下向致远,迎神时,意外看到有两人在屋顶,恰巧鄙人眼神不错,总觉得其中一人与阁下相似。”
贺良景说:“哦,你看错了。”
向致远也没感到尴尬,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不用不好意思。”贺良景笑的特别灿烂,“你给我买个河灯,这事儿就揭过了。”
向致远先是愣了下,而后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兄台真是有意思……你要哪个?”
贺良景选了个看起来就贵的,对摊主说:“就这个吧,我旁边这人付钱。”
一道升起的亮光伴随着嘹亮的声响划破了夜空,紧接着五彩斑斓的光挤满了整个黑夜,庞大而耀眼的烟花绽放极其短暂,但消失的同时总总紧随崭新的烟火,因而让贺良景错觉,它从头到尾,一直都如此的绚烂。
今夜这般热闹,烟花也美,贺良景明明应该十分开心才是,可思念来的有些蛮不讲理,他忽然有些想家了。
向致远付钱后将河灯递给他,贺良景漫不经心的说了声谢谢,本想就此别过去找顾玉,哪想到顾玉已经找过来了。
顾玉见向致远那副出口想挽留贺良景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紧皱:“……贺良景,他是谁?”
贺良景反应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向致远,解释道:“哦,我也不认识,是他认错人了。”又说,“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来着。”
顾玉看了眼向致远,不知为何突然握住了贺良景的手,贺良景有些惊讶,看鬼一样看着顾玉。
顾玉道:“你说要看烟花的,却迟迟不回来,我以为你又迷路了。”
第99章 99 怪我心软多事
向致远插话道:“这位兄台难道是长泽派的弟子?”
顾玉显然愣了下, 连贺良景都有些吃惊,这人明明没有修为,为何会认得出顾玉身上的宗服——难不成又是什么神器神仙千年神兽在隐匿气息?
自己运气那么好?
顾玉皱眉道:“你是何人?”
向致远道:“我几个月前去拜访了长泽派的掌门, 因而熟悉门派的服饰。兄台身上穿的……我若是没有记错,应是长泽派内门弟子的衣服。”
贺良景问他:“什么叫内门?”
向致远笑道:“就是掌门或长老的亲传弟子。”
贺良景点头, 戳戳顾玉:“他去过长泽派,你怎么不认识?”
顾玉烦道:“不需要记住不重要的人。”
被顾玉这么说向致远却也不生气:“自然, 鄙人只是一介武夫, 何况那时与这位兄台自始至终也没有打过照面。不过看样子两位都是暂留此地,不知下一站可否告知?或许能同行作伴。”
贺良景却疑惑道:“虽然如此,你是如何能够面见长泽派掌门的?”
“我的父亲走不开身,因此托我给衡熹真人送样东西。”
顾玉怀疑道:“我师尊与凡人鲜少私交,你的父亲又是谁?”
“师尊?兄台原是衡熹真人的亲传!”向致远哗的合拢扇子, 敲打掌心, “我的父亲年少时曾是武当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