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贺良景凑近他，“告诉我。”

“……”他张了张嘴，好像很为难，“……因为……不好看。”

贺良景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反问：“不好看？”

“嗯。”顾玉捏紧拳头，“……不好看。”

贺良景眉头一松，笑了好几声，他用拇指点了点顾玉的嘴角，说：“师尊笑起来好看些。”

“……真的么？”

“弟子怎么会骗你呢？”

顾玉努力扯了扯嘴角，然后问：“……这样呢？”

贺良景被顾玉这样乖巧讨好的行为弄得反倒面红，真是奇怪，他想，自己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好？

“贺良景……贺良景。”顾玉握住他的手腕，急切得喊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说话？”

贺良景垂下眼帘，面对顾玉的呼唤并不着急回答，只是看着顾玉的双眼，两秒后吻了上去。

他说：“因为在想要不要吻你。”

贺良景在顾玉失神脸红的时候，选择往下吻上了他的嘴唇，两唇相贴之际，他胸腔里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是好事么？贺良景看着在接吻中，下意识合上眼的顾玉，立马笃定地想，这是好事。

贺良景想自己真是坏蛋，他掠夺师尊的过去，掠夺师尊的未来，掠夺师尊所有的感情与偏爱，现在还要掠夺师尊的空气，让他在自己怀里只知道紧紧抓住自己，连喘气都来不及。

可顾玉是愿意的。

他甚至不必发问。

身为武神却精神崩溃选择自刎的顾玉，创造出了一个贺良景诞生的世界线。

前世不过百岁便选择自爆内丹而亡的顾玉，让贺良景重新审视生活在人界土地之上的生灵。

因为贺良景身葬天倾中而选择回到过去的顾玉，给了贺良景一个崭新的未来。

如今站在他眼前的顾玉，贺良景想告诉他，我们吃了太多太多苦，太多太多阴差阳错，可好在现下，他们可以拥有一个相伴的未来。

“顾玉，谢谢你……谢谢你重新给了我一个家。”贺良景说，“未来我也同样想和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贺良景感到很幸福，这是一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幸福。

但他也知道，这不会是幸福的最后一刻。

未来与顾玉度过的每一秒，他都确信，会将有永不熄灭的太阳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