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行了!
是了是了,小月越推测便越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这些天来,日日都说不舒服,哪儿都不肯去,只在寝殿里待着。晚上,她偷摸摸爬到他的床上,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还得到了第二天早晨,才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有没有穿在身上。试问,这种症状,哪一点算是正常?
小月十分痛悔自己近来只顾着练兵打战,竟然忽略他到了这种程度。而孟子煊又是那种,只要你不发现,他就能瞒你到地老天荒的隐忍性格。如果这会儿孟子煊告诉她,他就要死了,小月也一定不会感到意外,只会觉得,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死了。
所以,小月一骨碌坐了起来,明明十分慌乱却又故作镇定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孟子煊也有些紧张,难道我的妒忌,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了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承认,堂堂上神,既然会嫉妒一介凡人,传出去的话,脸就不能要了。
第146章 嫉妒?笑话!国师大人怎么可能这么狭隘?
所以他坚决否认, “不,我不是,我没有, 你不要瞎想。”
然而小月并不敢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鉴于他前科累累, 所以小月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任何一点细微的神色变化里,分辨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倘若内心坦荡,孟子煊并不惮于被她这样细致地审视。可惜国师大人问心有愧, 于是便大大的慌乱了起来, 虽然面上依旧镇静,可拢在锦被下的手指,早已深深地嵌入了床褥里。
她难道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出席接风宴,不参加所谓的人与妖友好切磋大会, 甚至连庆功宴都不露面……如此种种, 都还勉强能够以身体不适来搪塞的话,那么,有一件事,似乎是很难解释得清楚了。
就在昨天, 李瀚来找过他。
已经临近戌时了, 庆功宴仍在继续,孟子煊坐在廊庑底下,被那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吵得心烦意乱, 连小火炉里的茶, 都煮坏了。
他拎起铜炉, 正预备把那煮烂了的茶叶倒掉,一抬头, 便看见对面走廊里站了个人。
那人远远便向他拱手施礼,孟子煊皱了皱眉,但还是站了起来,回了一礼。
李瀚很是高兴,快步走了过来,热情地道:“国师,咱们又见面了,上一回的襄助之恩,李瀚没齿难忘,本想亲自再向国师致谢的,无奈总无缘得见,今日特地求了圣君许可,这才斗胆前来拜会国师大人。”
孟子煊不明白李瀚为何非要来拜会自己,难道有小月陪他玩还不够么?他说是来致谢,其实大可不必,自己虽然帮他打赢了那场战,可他也替自己拿到了金缕衣,如此公平交易,各取所求之后一拍两散,孟子煊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必要,和他建立公事以外的私谊,当然,最好小月也不要。
无奈李瀚对孟子煊的印象实在太好,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国师大人的能力令他折服。如果说月姬圣君是他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遥遥月光,那么这位国师大人,便是令他高山仰止的精神偶像。
李瀚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表现出极致的恭谦,他极为客气地又是一揖,忐忑而又满怀期待地道,“不知小王是否有此荣幸,能与国师大人坐下来饮一盅茶?”
孟子煊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一壶正预备拿去倒掉的大红袍,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劝了一句,“在下并不擅长烹茶,恐怕会令圣上失望,不如,还是算了吧!”
李瀚立时满面惊慌,“国师大人何出此言,难道是怪小王来得冒昧,令国师大人心中不悦?”
国师大人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早就不悦了,当然,更不愿意被人窥破心思。因此虽则心上已经多有不满,然而面上依旧装得一派平静。他温和地一笑,十分诚挚地解释,“圣上莫要误会,的确是在下茶艺不精,这一盅茶煮得不好,若圣上实在想喝,在下便为圣上另煮一盅吧!”
李瀚忙忙劝阻,“国师大人勿要多劳,有这一盅已是极好。小王对喝茶其实并不挑剔,能与大人同饮片刻,小王已觉三生有幸。”
孟子煊见李瀚这么坚持,便也不再推辞,于是拧起了铜壶,很是大方地给对方盛了满满一盏,口中让道:“圣上,请。”
李瀚看着手中那浓稠如泥的茶,确实有几分相信,国师大人果然不擅烹茶。
然而,茶煮得好与不好,其实都在其次,李瀚更为看重的,是他与国师大人所建立的这份情谊。有了这一回的品茗交谈,他日再来拜会,便也不是难事。
孟子煊并不知道自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