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送来的礼数不胜数,但都是叫宫人送过来的,妃嫔自已来送礼,容美人是头一个。
只是,容美人从何得知她会喜欢下棋的?
她虽然会下棋,但也说不上喜欢,闲事拿来打发打发时间倒是可以。
“既是容美人家乡才有的东西,想必格外珍贵,容美人离家入宫怕是少有家乡之物在身,这玉子珍贵,交予我手上岂不可惜,容美人还是拿回去。”
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沈珈芙没打算帮衬谁,这宫里人人自危,人心隔肚皮,她懒得去算计别人的心思,也嫌麻烦,如若容美人的东西是和旁人一样送过来的她还能收下,记录在册,但容美人亲自送过来,她可不敢收。
容美人脸上神情不变,也看出了沈珈芙拒绝的意思,她没觉得意外,沈珈芙若是收下了,她还能觉得她心思没想那么深,但她不收,足以证明她的聪明。
沈珈芙的话说得不错,她离家入宫,所带之物也只有这副玉子尤其珍贵,送给她也确实不舍得,既然她不收,她也就不强求,只是一时间神情有些复杂。
沈珈芙远没有她所想的那般性子软。
玉子又收回了木匣里,巧云拿着东西退回到容美人身后。
殿中眼看着又安静下来,容美人没再说话,坐在殿中和沈珈芙喝了会儿茶就告退了。
宫女送她们出了宫门,在殿内收拾茶水的翡翠看一眼殿门口的方向,皱着眉,不满地开口:“容美人就是瞧着娘娘得宠才上来巴结呢,娘娘可莫要遂了她的意。”
她这话说得尤其不规矩,沈珈芙听了没说什么,一旁的锦柔拧了下眉,呵斥她一句:“翡翠,你怎敢如此不敬,那是宫妃,不是你能说的,再者,娘娘怎么打算自有娘娘的道理,你还敢管到娘娘头上了。”
翡翠被说得缩着脑袋,赶紧跪了下来,喊着娘娘恕罪。
沈珈芙叫她起来,对上她不断乱看的双眸,没将罪责怪到她身上:“下次小心些就是了,下去吧。”
“是,奴婢记住了,谢娘娘宽恕——”翡翠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锦柔依旧拧着眉,有些不理解沈珈芙的举动。
“娘娘这么纵着她,不怕她那性子惹出事端吗?”翡翠那性子本来就容易惹事,若纵容她行事,岂不愈演愈烈?
沈珈芙撑着脸看翡翠没规矩地退出了殿外,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她若不是我的人,自然是要找个机会解决她的。”
第40章 口脂
祁渊来的时候果然问起了沈珈芙说好的香囊。
沈珈芙摊开了手,将未绣好的香囊拿给他看,皱着小脸,在他伸手要接过来看的时候反手轻轻把香囊压了下去,将纤长的手指举到他面前,可怜道:“陛下你看,嫔妾的手都绣破了。”
那手指莹润饱满,连指甲盖都透出股矜贵,看得出手的主人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祁渊看她两眼,遂了她的意,垂眸看看那手指指腹,上面连一点被故意戳破的小口都没有。
沈珈芙要他看什么,看笑话么。
瞧出祁渊的神情略有些危险,沈珈芙赶紧指了指食指上那明显红了一块的地方:“嫔妾给陛下绣香囊,手都绣红了,虽然还没绣好,但也是嫔妾的心意啊。”
“也不是嫔妾故意的,下午时容美人来找了嫔妾说说话,嫔妾这才耽误了时辰。”
她不经意透露出容美人来找过她的事情,想看看祁渊会是什么反应。
祁渊什么反应也没有,伸手将她略显可怜伸出来的那根手指按下去,在那红了一块的地方按了按,对她刻意说出的话并不搭理。
转而拉着沈珈芙往软榻的方向去。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桂花的香气太过腻人,祁渊总觉得今夜里看沈珈芙也过分合他心意。
得来的结果就是到了夜半他才食髓知味地放开了怀里柔软贴着他的女子。
祁渊把人放在枕上,几缕乌发胡乱地散在她玉白的皮肤上,更衬出她的唇艳红又靡丽。
“陛下…嫔妾明日,明日一定给您绣好。”沈珈芙咬咬唇瓣,掩在被子里的双腿都跟着打颤,她真是怕了。
对于沈珈芙示弱的话祁渊恍若未闻,他披了件外衫,拨弄她的嘴唇,声音粗哑又带着些餍足:“你这咬嘴唇的坏习惯得改了。”
沈珈芙在他的手指探上来的时候下意识咬了下去,力道不重,在祁渊看来和调情没差别。
他的眸光带了些深意,似在打量沈珈芙如今还能受得住几次。
“陛下,陛下,嫔妾改,嫔妾会改的。”沈珈芙急急忙忙退开,胳膊撑在榻上,还没撑起来就被面前的祁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