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可谁让你的名声就是那么差呢?”
“晔儿如今是我的儿,我哪能让他娶个名声差的媳妇?所以打你来之后,我就嫌你哪哪都不好,这是实话——”
“可到了后来,你确实守规矩做媳妇了,只是我见家里都向着你,心里着实不太痛快,今日又和人吵了一架,回来就把气撒在你的身上了。”
“你也是个肚量大的人,葫芦里能盛酒,还能盛河呐,这次就原谅了姨母吧!”
丁宝珠依旧没答话,听着像是李银屏敞开心扉说了真心话,可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快转了性的?她这个换了魂的可不算。
那还不是被徐翊徐晔赶鸭子上架过来赔不是的?丁宝珠可不是心那么大的人,她可是还句句记得前者是怎么骂她的呢!
退一步说原谅,那她总得先观察观察一段日子,瞧瞧里面有多少真心才是吧?
徐翊看着两人,又提议道:
“银屏,你也留下来和儿媳妇一起做午食吧,再说点好话,把话说开就好了。”
事已至此,徐翊徐晔也就退下了。
丁宝珠依旧埋头处理着鲤鱼,把那条带着腥味的筋给除了。
李银屏见她在处理那条鲤鱼,就想起自己彼时心里的想法,脸上不禁又烫了烫。
可她哪里能想到,她知道晔儿可能不喜欢丁宝珠,可洞房花烛夜里竟然碰都不碰她,那喜帕上自然不会有痕迹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丁宝珠要做大菜,她只好去择菜和煮米,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上次做的是糖醋味,这次身边的调料更多了,她就准备做红烧。
若说上次还要将鲤鱼多煎炸一遍,这次只要爆香调料,再把处理好的鱼放下去炖着就行了。
丁宝珠做完一切后就盖上了锅盖,又坐在灶台边,低头往灶膛中多加了几根柴。
李银屏紧紧捻着菜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晔儿媳妇,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丁宝珠淡然道:
“我还能怎么想?我从头到尾都想着,既然已经嫁了过来,那就安安稳稳地接着过下去好了。”
倒是不知姨母是怎么想的,现在又闹出这个动静来,让阖家都不高兴!”
“我承认我以前风气不好,总是被外人嘀嘀咕咕的,说的都不知是什么坏话,可姨母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能再那么不懂事?连我亲爹娘都要担心死了。”
“何况我进门后,你见我什么时候耍过以前的脾气了?还是拿了你家里许多银子铜板?”
“我安分着,反倒是你处处嫌我不好,我心里还能怎么想?”
一番话说得李银屏倒是有点无地自容,耳红面赤。
这么想来,自从丁宝珠进门后,的确是没有怎么红过脸,不仅如此,家里条件显然也是慢慢好了起来。
毕竟她是管过家里的钱的,如何不知晓每逢上半年,就得靠着去年的存粮过日子,总是过得紧巴一些,然而丁宝珠如今外出摆摊贴补,家里几乎天天都有食物吃,根本饿不着,还很好吃。
她只凭着往昔的印象来看她,莫非真是不对?
再说谁还不惜命呢?丁宝珠真不做以前的丁家大姐儿了,也说不准。
况且现在看着,晔儿也开始在意起这个媳妇了……
李银屏想到这,不由得嗟叹一声,把菜扔进筐里,才说道:
“晔儿媳妇,以往都是姨母的不对,不该总是针对你,其实你对这个家里的心意,看来也是当家的和晔儿先见到了,我反而是那浆糊抹了眼了,今后咱俩再相处,好么?”
丁宝珠听着这话倒是有点真情了,但要说真的谅解,那还不大够,只是以后如果真的能和气些,那她俩面子上应该也能过得去了。
于是在已经开始漫出的香气间,丁宝珠说道:
“姨母,俗话说家和万事安,以后想要日子旺,这和气是少不了的,我们好好把日子接着往下过就是了。”
都这么讲了,这事件也开始翻了篇,而徐翊徐晔父子在出了灶房后,也是主动先把那餐桌支了起来。
只是做着事,前者还是忍不住叹着气,徐晔知道这是爹还在怪自己,仅是闷头不语。
可他突然又想,也许他不该总是这样沉闷不说话,丁宝珠不也是因为这样才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连和离都讲出口了?到后面只怕会更坏事吧。
如此想着,徐晔心中思索了一番,才说道:
“爹,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才酿得今日这步田地,但是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和宝珠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