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某一天晚上,他突然说道:
“要不……我们买头骡子吧?”
“嗯?”
丁宝珠刚擦洗完,她擦拭着还微湿的发烧,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说起这个了?”
“毕竟你现在还要村里和镇上两头跑,路上要花时间。而且你做的还是早市,更要提早起来做准备。”
徐晔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棉巾继续擦着,又说:
“还有你要采购食材了,有了骡子,也方便点。”
丁宝珠撇着眼玩笑道:
“上次我就提出来,还被你一票否决了呢。”
徐晔咳了咳,说道: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情况不一样。”
他说完,又故作不悦道:
“别扯那么多,你买不买?”
“买了当然好,只是家里能养吗?”
丁宝珠用胳膊肘撑在桌面上,下巴又搭在了手掌上。
“应该可以,我们院里就那几只鸡了,可以旁边在圈一道,用来养那骡子。”
徐晔回答道:
“只是不知哪里可以买骡子,还得去瞧瞧。”
“那就行,到时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卖的,如果运气好了,我就直接骑回来。”
丁宝珠喜滋滋地说道。
说干就干,反正店里所需要的器具还没有做好,但是订购食材,再送到店里,却是需要骡子。不然要是店里不能送货,就得靠人力,那效率就低了。
丁宝珠去镇上打听了打听,一只能够驮人拉货的骡子,怎么也要快成年了,起码也要卖上十两银子,而且还得有人卖才能买。
一般也没有人是拉上街卖的,而是早就被旁边邻居给订下了。
自从开始准备店里的设备后,丁宝珠的存银就犹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往外淌,要不是那家店铺是买下的而不是租的,只怕光是这租金,就是一大笔钱,也等不了这么久都不开业。
而每件东西,她都要找熟人以及货比三家,争取最大的性价比,不然她那些存银,怕是已经花了一大半了。
所以想要买头骡子,她还是有钱能买的。
可偏偏这骡子,好像成了有价无市的境地,这让丁宝珠有点烦恼。
然而在家里,她现在啥事都写在了脸上,便也让李银屏和徐莹徐芝,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这日,李银屏忽然对她说道:
“晔儿媳妇,我娘家兄弟那儿邻居有一头骡子想卖,你要不要去看看?”
丁宝珠眼前一亮,说道:
“真的吗?我在镇上都买不到,要是能买,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么说着,她立刻就想跟着去长森村。
但是李银屏阻止了她,毕竟那吕氏也是住在那的,而且离她娘家不远,妇人又时常喜欢出来走动,这要是发现丁宝珠来了,还不知会不会直接嚷嚷出来,届时可以烦了。
所以最后,就让李银屏单独去,丁宝珠就给了市场价的银两。
而那李家,则是一个心疼姑娘的地方,本来上头一个姐姐已经走了,妹妹如今又成了寡妇,说啥也要满足她的要求,于是李银屏就顺利牵了头骡子回来。
就是这骡子一来到院里,就要开始喂养了,幸好徐芝对喂养动物已经十分熟练,只是多了一头骡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还非常希望能够骑在骡子上逛一圈。
丁宝珠又找来绳子等物,做了个能够连接板车和骡子简易缰绳。喂饱了骡子后,她就骑上去,用骡子溜了几圈,也就熟练了。
徐晔常去砍柴挑水,后来见腿脚好得差不多了,又被丁宝珠检查了好几次,才同意他去自家田里做活。
那田也荒废了一阵子,在种下作物前,还必须松土除草,有许多事儿要准备,徐晔一个人,又加上腿脚刚痊愈,到底是比其他地里慢了些。
在得知徐家出了大事后,袁家和汪家的心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再加上去年已经赚了不少钱,就想让袁聪和汪榆安心留下来继续种地。
但后者却和徐家十分相熟了,又清楚徐家的田地必定忙不过来,所以都过来帮忙了。
只是此时的徐晔看着汪榆,心虚里便有着些微复杂,但关于那种事,他也不想有啥弯弯绕的,就趁着只剩两人的时候,去问后者那件事。
汪榆听了,一时心中纷乱,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才支支吾吾地说:
“莹姐儿她……确实是个好姑娘……”
徐莹现在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样子,所以也是早早出去继续摆摊了,除了卖凉糕,就是丁宝珠教她做的新点心,如此交叉着来售卖。
丁宝珠甚至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