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被过塑了, 就像时间被封进琥珀。
她还是年少模样。
照片里的女孩就站在自己面前——现在她强壮、健康、有力,自立自强。
他会永远追逐她。
季锋叹口气:“怎么办?以后好像没办法无所顾忌地欺压你了, 我是不是要对你好一点。”
总觉得欠他的。
江为止挑挑眉, 表示自己接受良好。
“爱上我是一件轻而易举又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即便没有这一档子事, 你以后也会对我越来越好的。
毕竟我是很有魅力又风流倜傥。”
“滚哈。”
和江为止是没有办法正经讲话的。
那天他们交换了照片, 江为止把那张老照片珍而重之地重新塞进手机壳里, 然后略带强迫地把自己的童年照塞进了季锋的手机壳。
“这样才公平,塞我照片还能辟邪呢,你千万别取出来啊。”
季锋翻个白眼, 不置一词。
但晚上回到宿舍, 季锋摸着手机。
严丝合缝打模的手机壳,因为塞进了一张照片而微微有点鼓起来。
不透明的手机壳里藏着他们共同的秘密。
那是他们一起长大的痕迹, 是另一种形式的青梅竹马。
以一种只有江为止知道、而她又被温柔包裹住的形式。
季锋摩挲着手机壳,感觉很高兴。
她的手机里塞满了江为止的信息, 手机壳夹着他的照片。
她的心里也全是和他的琐碎故事。
这样很好。
*
周七河大概是察觉到了, 但她根本没劝阻。
她只是语焉不详地骂了江为止一顿,然后叮嘱道:“你要争气, 知道不?”
那神态很像是慈祥的老奶奶。
叶又绿也知道了。
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私下约季锋出去玩。
她们在一个周末偷懒,翘掉了训练, 去了一家著名的游乐场。
没* 有男孩, 只有叶又绿和季锋。
她们互相拍照,坐过山车和大摆锤, 喝黄油啤酒,去排很长的队伍等玩偶互动。
晚上很冷,叶又绿紧紧地搂着季锋,用大围巾把她裹进自己的怀抱,她们一起等待烟火。
烟花炸出好看的缤纷。
但烟火过后总是很寂寥的,她们随着人潮往外走。
沉默和星空一样冷寂。
然后叶又绿开口说话了,声音平稳,好像是在讲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她说,我从小就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但是,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那个人不是我。
我都知道的。
小时候我学直排轮,旁边的冰面上有一个滑得很快的人,他不爱说话,也没有朋友。
他总是一个人滑冰。
而我开始期待每周去上三次轮滑课。
后来他忽然不来了。
我特别伤心。
当时的我特别希望能每天都看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叶又绿露出了笑容,好像在讲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她笑着说——
再后来?
后来他就真的回来了,滑得比以前还好。休息的时候,他经常拿着一张小照片看。
上天满足了我的心愿。
从那一年开始,我转到了速滑队。我真的能每天都看到他。
他变得很活泼,拥有很多的朋友——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们两个一起进少年队,一起升省队。
我和他一起长大,我最最最了解他了。
所以我早就知道,他爱的人是你。
叶又绿把头靠在季锋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都不作数了。
我要往前走了,未来会有更好的人等我,毕竟我这么完美。”
季锋摸摸她的手,对她皱皱鼻子。
叶又绿也像一只可爱的马尔济斯犬似的,皱皱鼻子。
做个鬼脸,把眼泪都憋回去。
她们一起搭公交车回市区,用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路途来消解掉十几年的故事。
然后这件事成为她们共同的秘密。
稀松平常的生活就这样过下去了。
无论如何,太阳都照常升起。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齐择大概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自己的事情就足够焦头烂额了——因为陈业昂正式归队了。
齐择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周七河把队长的位置重新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