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笔墨。
李泽瑜伸出自己因穿着单薄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他磨了墨,铺好纸。
等到拿起笔的那一刻顿住了,原主练字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回荡,李泽瑜顿了顿,才终于找出他想要的,下笔在写了一模一样的两张纸。
吹干墨水后,拿了一张递给南清玉,南清玉拿过来,只见之上用风流压制的字体写着一段话。
李泽瑜写的竟然是婚书。
两张红纸上的字一模一样,写的是同一段简短的话,但是表达了极为美好的心愿。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驾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李泽瑜笑问,“在下姓李,名泽瑜,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南清玉神色莫名,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似乎一酸,神情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擡头看向灯下的李泽瑜,她忽然觉得有点愧疚,也在不能保持原来的冷冽神色了,“我......我叫南清玉。”
李泽瑜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方式行了一礼,“南清玉小姐,今后请多照顾了。”
——
街道两旁的行人挤挤挨挨,在一边讨论着,“这是谁家的接亲队伍?”
“今日谁成亲?”
“好像是南家嫁女,就是那位南大夫。”
“南家和常家?”
“不是说常家有心反悔,这婚期拖了再拖,终于定下来了?”
李泽瑜坐在马上,脑子内的钝痛更加明显了,他努力支撑着,身边的那些话就像是风吹过耳边一样,很快变得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了。
他表面还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一脸笑意,努力的稳住自己在马上摇摇晃晃的身体。
其实他还是挺佩服南清玉和她的师兄妹的。
从早上到现在,竟然神奇的将婚礼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甚至还成功地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再到此处来接亲。
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完成了这次婚礼的必要流程。
婚礼就在早晨李泽瑜呆着的小院里面举行。
他们在堂前拜天地,拜得的并非父母,而是南清玉请来的南家的两位族老。
这些两位族老年纪显然很大了,坦然受了礼,等到南清玉被送回新房,就开始拉着李泽瑜问东问西。
李泽瑜只捧着他们说话,并不刻意套近乎,也不多言,别人不问他,他就保持沈默。
热热闹闹的婚宴举行着,李泽瑜被拉着敬酒,还有些想要来看南清玉笑话的人,结果没想到南清玉竟然真的找来了人成亲。
南清玉回到了新房中,他们就开始抓着李泽瑜嘲讽。
结果刚一开口,就被大师兄松承德提着领子拎出去了。
整个喜宴一下子就和平了不少,李泽瑜端着微笑,一路敬酒招呼,一直到了天色微黑,宾客尽散,终于到了入洞房的时候。
李泽瑜此时头痛更加厉害了,其实在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有些昏昏沈沈,但是一想到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结婚,他硬生生的靠着意志力熬了下来。
此时李泽瑜觉得手脚冰冷,头晕脑胀,眼前看东西都要重影了。
他努力辨别了洞房的方向,推门走了进去。
大师兄正在收拾宾客走后留下的狼藉,忽然就看见李泽瑜直直冲着新房走了进去,他伸出手,“诶!等等,你去哪里?”
李泽瑜像是没听到似的推开门进去了,大师兄赶紧快走两步,想要拦住他。
尚嫣嫣见势不对,赶紧上前拦住他,“大师兄,你干什么啊?”
“你没看见么?那个登徒子进去了......”大师兄一脸不满。
尚嫣嫣却笑道,“今晚本来就是洞房花烛夜啊,他不进洞房去哪里?”
大师兄还想说话,被尚嫣嫣拦住了,“师姐武艺很高的,那个书生笨手笨脚连我都打不过,若是大师姐不愿意,难道那书生能奈何的了她?”
尚嫣嫣知道大师兄此时的心情就类似于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一样,她好说歹说把大师兄拉走了。
新房内,南清玉带着喜帕安安静静的坐在喜床上,听见门的晃动声,她微微侧了脸,头顶凤冠的流苏随着动了动,将眼前的这片大红色卷出了一点涟漪,就像是南清玉此时的心一样。
周遭很是安静,只能听见李泽瑜走过来的沈重脚步声音,南清玉的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她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