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忽的眼前一亮,南清玉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正对上了李泽瑜看着她的一双泛着笑意的桃花眼。
她再次移开了眼神,躲避李泽瑜的灼灼目光。
李泽瑜此时只觉得南清玉确实很漂亮,没有画这个时代的涂满□□的喜妆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没有三个南清玉坐在床上就更好了。
“哦,对了,要喝合卺酒的。”李泽瑜的脑子里都是喝完酒就完成了任务了。
他走到桌边努力睁大双眼,稳稳的倒了两杯酒,此时南清玉也来到了桌边,她接过李泽瑜递过来的酒杯,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他看。
李泽瑜没注意到这些,他一心要走完流程,“今日喝了这杯合卺酒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嗯。”南清玉犹豫一会儿才终于应声。
南清玉伸手举杯,在李泽瑜举起来的杯子上轻碰了一下。
李泽瑜轻轻一笑仰头将杯子里的酒都喝尽了,然后在烛光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南清玉,南清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的目光之下也扬首将酒喝掉了。
洁白修长的脖颈扬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南清玉的喉咙微动,红烛的灯光照着大红的喜服,在这洁白之上也添加了一丝莫名的欲色。
李泽瑜看着南清玉将喝光的酒杯放下,他笑得更加甜蜜了。
南清玉被他莫名甜蜜的笑意弄得心脏蹦蹦跳动,她下意识看了眼床铺,想起之前说的两人约定做真夫妻,哪怕此时不愿,心绪也乱了。
看着眼前大红色的布置的新房,李泽瑜只感觉天旋地转,之前是靠着一股意志力撑着,而如今觉得婚礼流程已经完成,心神一松,他再也支撑不住了。
“啪”的一声,他倒在了铺着大红色桌布的桌面上。
南清玉讶异,她推了一把李泽瑜,李泽瑜随着她的力道轻轻晃了两下,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浓烈的酒气从李泽瑜的身上冒出来,南清玉本以为他醉了,但伸手去扶的时候握住了李泽瑜的手腕,她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李泽瑜手腕冰冷,脉搏不稳。
南清玉终于将目光放在了李泽瑜的脸上,之前因为红色喜服印照以及没那么在意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李泽瑜的异常。
李泽瑜的脸颊通红,伸手轻探额头,滚烫的额头贴在温润的手面上,南清玉被这种热度吓了一跳。
她试探着轻声呼唤,“ 李泽瑜,李泽瑜,你醒醒!”
李泽瑜毫无动静,他已经被这高热烧的晕厥过去了。
李泽瑜此时额上一层虚汗,面色不正常的晕红,嘴角上面是暴起的干皮,伸手一探,额头的热度简直到了吓人的程度。
他竟然一直发着高热坚持完了婚礼全程。
寂静的夜色中,本该紧闭的喜房被穿着喜服的新娘一把拉开。
今夜,注定是个别样的未眠之夜。
5 李泽瑜这病一开始就拖了很久,没有等到救治,反而被南清玉折腾了一通,这次病倒昏昏沈沈烧了好多天。
这些日子里,每日昏昏沈沈,高烧退了又再次烧起来,来来回回的烧了好多天才终于能够起身。
此时距离成亲那日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天清晨,李泽瑜醒了过来,屋内静悄悄的,除了他外没有别人。
李泽瑜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没见人来,就自己摸索着起身,穿上衣服,披上披风,准备去庭院中散散步。
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大师兄松承德的,两个人身形相差很多,大师兄身体太过强壮,而他有些过于瘦小了。这件衣服穿上显得有些大,李泽瑜并不在乎,他病没好全,并不打算出门,只想要在庭院中散散步,活络一下身体。
这些日子总是反反覆覆发烧,李泽瑜一直昏昏沈沈的,身上没有清理,头发也乱糟糟的。
此时风寒刚刚缓解一点,李泽瑜不敢洗澡,只在屋内的梳妆台前拿了一把木梳子,想要把头发梳理一下。
李泽瑜披着披风站在庭院中,先把已经乱掉的头发打散,然后再用木梳子将头发梳顺,他手有点无力,也不太会梳古代的发型,难免慢了些。
好在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自然不用着急,他慢慢翻检原主的记忆,用自己带来的那条蓝色发带梳了个半披半扎的头发。
将梳子洗干净送回原位,李泽瑜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始在院子里慢慢步行,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观察院子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