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也不知道自己算倒霉还是幸运,在现代出了车祸之后,还以为自己死了,眼一睁一闭到了这具身体上。
又活了不说,还发现原身的妹妹就是自己亲奶奶。
对原身这个姨奶奶,喜儿并不了解也没见过面。只是从她奶奶口中听过只言片语,说她很早就嫁人了,男人脾气不好,孩子也不孝顺,操劳到七十来岁的时候得了癌症没钱治,在家里熬了两三年去世了。
提起她,奶奶总说原身命不好,这一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别人怎么活喜儿不管不着,但她不可能再继续原身的命运。
苦日子?不要不要!
从五八年穿越过来,她就开始折腾,整整四年,成果还是很满意的。
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现在完全可以称为大队团宠!
不靠莫名其妙的光环,纯靠自己的实力。
“哎,姐姐,你听。”
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飘了过来,喜儿疑惑:“谁家胆这么大啊,农忙的时候结婚?大队长不得骂死人。”
两个没啥事干的小姑娘爬上路边高高的石头上眺望,从原先的村口那儿进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个两个妇女,身后跟着几个身上绑着红绸子的民间乐队人。
一行人硬是搞出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气氛,往大队里来。
二丫扣扣脑袋:“没听说咱大队要办喜事啊?”
想去看热闹又顾及着自己现在是个病号,满大队乱跑让人看着了不好,姐妹俩看了一会就往自家走。
两人悠哉悠哉的刚走没多久呢,山间小道里突然冲出一个黑影。
人未到声先响。
“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差点一拳打上去的喜儿,这才看清来人是谁,正是自己弟弟,于家老二,十四岁的于石头。
没好气的说:“啥就不好了,你这大声高气地喊啥?我的好运气都被你叫没了!”就凭石头这一嗓子吓着自己了,非得让他连做饭带洗衣服干半个月不可。
看着她哥夹着腿,一幅憋不住的模样,二丫:“哥,你想拉屎就快点回家拉,你要是拉兜里就不是姐不好了,而是你不好了。”拉屎拉尿都得回家,积的肥能浇自留地。
石头也不管两人挤兑他,一脸焦急地说:“姐,下山大队你那个婆家来抬你了!说是今天就要接你回去结婚呢!”
“啥?”
“什么?!我婆家?”喜儿大吃一惊,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来了?“哎?不是,我啥时候有婆家的,我咋不知道?”
二丫气得要吃人:“我也不知道!哥,你是不是听错了啊。”一脸凶巴巴的,一副要以下克上,暴揍她哥的模样。
石头一张脸涨得通红,搅着腿:“我没听错,我刚刚请假回家拉屎,就碰上迎亲的人了,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娶的就是兴农大队的于家老大于喜儿,还说什么是爷爷订下的娃娃亲,好多年了。”
啧,石头这话像开关一样,让喜儿的脑袋里多了一段记忆。
原生确实有一段娃娃亲,两三岁时候定下的。
上辈子这家人上门一说,于爹就认下了,把十六岁的原身嫁了过去。
属于原身苦情的一生也是从这桩婚事开始。
小小年纪嫁人,说是媳妇其实和老黄牛没区别。男人好吃懒做,白天在大队当滚刀肉磨洋工,天一黑就找人打牌。
赢了钱呢就去找熟门的寡妇鬼混把钱全花了,输了就回家来打原身,怪她坏了自己的运道。
压抑的记忆里,长年累月的绝望折磨让喜儿眼眶一红,这种一天三小打,三天一大打,倒了血霉的苦日子。
就算她是个傻子,也要跳着脚反对!
拳头硬了的喜儿不仅要退了这门亲事,还要狠狠收拾这一家猪狗不如的玩意!
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主意,安排想去把人打走的二丫:“爹娘他们肯定不知道这事,你去找他们,还有大队长和支书家,就说有人来骗婚,想把我绑了去。”她非得先收拾收拾她们不可,又叮嘱道:“不用跑太快。”留点发挥的时间。
“姐....”二丫一脸不赞同。
喜儿推了小丫头一把:“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她们敢来算她们命不好,我非让她们试试我的厉害不可。”
新媳妇没有,活祖宗有一个!
“我现在就去!”
二丫去找人,喜儿带着石头抄近路回于家。
十几分钟后,站在于家坝子上的喜儿就看见了来迎亲的一行人。
一想到等会要干什么,喜儿摩拳